“你歇会儿。”蒋恒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摆了摆手，推动轮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上厕所，憋了半天了。”
带着手机蹲马桶，柳青岚打开搜索引擎开始寻找今天看的那个片子。
那些监控的警察不一定能发现，但他作为坐在那块屏幕面前的人看得十分怪异。
有很多内容并不连贯，像是后来剪辑上去的。
比如影片最开始女主角梦见自己孩子死了在求救，理论上切过这个孩子死状凄惨的镜头吓唬完观众，就应该立刻转到女主跑去看摇篮中的婴儿的画面。
可这部影片里并没有，而是给了那个东西一个大特写，并且色调和画质还有着微弱的不同。
“哥，你快点。”唐曌在外面哐哐敲门，“你掉进去了吗？”
吓得他心脏一震，“马上出来。”
柳青岚整理好衣服回到客厅，“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们刚才解析了那个影片，你看这个镜头。”何彬彬招手让他过去一起看，“这个人像不像你？”
他跟过去，果然在一堆双目无神的灵魂中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那张脸。
“ai换脸？”柳青岚有些意外，“可是我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有露过脸，可是如果在此之前对方就已经打开了摄像头权限呢
好在看这个反应，这个英文佬没有发现蒋恒他们的存在。
他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只能更小心了。”
“画面向右挪，放大，后一排。”唐旭突然出声，“再放大。”
柳青岚倒吸一口冷气，“卧槽。”
为了证明他们没看错，又把蒋恒叫了过来，唐旭指着画面中的男生，“他是楼上的那个。”
“嗯。”蒋恒眼神一错，“再右边一点停！”
他感觉这个双目空洞流出血泪的女孩有点眼熟。
“这是宋亦可！”别人可能没印象，但柳青岚和唐曌跟她相处过所以记得十分清楚。
蒋恒的目光在其余人中徘徊，“第三排第八个，田瑞泽。第二排第六个，俞浩凯。”
“第三排第四个”柳青岚说到一半低头翻了下浏览记录，“今早发现溺亡于家中浴缸。”
不止他们，几乎每个人都能找到对应的一张面孔。
柳青岚双手环胸，“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也是。”唐曌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了件外套，手里还拿着个粉红色的大毯子，“哥，你要不？”
“要！”这种时候也不用在乎毯子的颜色，他马上就要被自己吓死了。
刚才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唐曌不在，现在她还有心情开玩笑缓和气氛：“自~己~吓~自~己~”
她看向柳青岚，“你怎么不笑？”
“滚出去。”唐旭忍无可忍。
唐曌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好嘞。”
说滚她也没滚多远，想着在场的人都累了干脆按照一人一杯的标准冲了一堆咖啡。
唐旭刚一入口就喝出来这是他新买的进口咖啡豆，脑门上隐约出现发怒的标志：“暴殄天物！谁允许你在这里面乱加东西！”
要是加的是果汁他就不说什么了，但唐曌这个逆子加的是橙子味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