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就是，张伯文的死亡被定性为意外。”她把尸检报告推给蒋恒，“哮喘病史加上花粉过敏，buff叠满了。”
听见是意外，他的心猛地沉回了肚子里，“这是坏消息？”
“当然，因为张伯文被确认死亡，现在邱可的家属要求我们必须给个说法。”她摊开手，“邱可和张伯文在差不多的时间失联，张伯文发给他父母的最后信息是要带着邱可去培养感情，不要有人打扰。”
蒋恒懂了，“现在唯二可能知道邱可下落的人，一个死亡，一个失忆。”
这确实很难办。
但难办也要硬着头皮办。
好在像邱可这种离家出走前还不忘留一封宣告自己离家出走信的失踪案不归他们管，现在他们手里这个通过网络诱导自杀的案子更为紧急重要。
嗡嗡——
“蒋恒！”柳青岚急的直接把他的大名叫了出来，“那个网站你们不是已经控制了吗？！”
蒋恒心脏一紧，“怎么了？”
“唐曌又收到了speranza的消息！”
“我马上带人过来！”
这次前往唐旭家里坐阵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唐旭，何彬彬，蒋恒，于汀挤在一辆车里。其余技术人员乘坐另一辆车。
蒋恒开车在前面领路，另一辆车在后面跟着他前往目的地。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唐家，唐曌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柳青岚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这个是真人，他似乎对这个账号产生了怀疑。”
好在唐曌在发那些帖子的时候没有偏离主题，看起来真的像一个高中生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崩溃了。
多少带了点儿真情实感。
蒋恒站到他身边，“到哪一步了？”
“在邀请我进群。”柳青岚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衣服，“这孙子真他妈是个孙子。”
“进群？”
“嗯，但是他让我先完成一个入群仪式。”柳青岚举起手机拍照发到有蒋恒唐旭他们几个的群里，“这是什么？”
画画他知道，这画的是石蒜他也看懂了，但他刚才在纸上画了一个发过去，对方并没有通过。
蒋恒放大照片仔细研究，“这个质感”
“是皮肤。”于汀伸出胳膊，翻转，露出内侧的皮肤，“这里。”
她这么一指，柳青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和蒋恒的同时响起，“他在筛选！”
和那个ai筛选对话的关键词一个道理，搞这种阴暗东西势必要先选择一个听话乖巧的玩偶。
但
柳青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臂，虽然他瘦但是也没瘦到一看就被虐待过的地步。
所有人都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拍照互相传阅讨论了一番。最后人选确定在何彬彬和唐曌之间。
前者是常年捂着，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后者是年轻，也只有年轻。
毕竟唐曌的黑带三段不是白拿的，身上的训练线条有些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