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处？”
面容清癯的朱博云看向面前的年轻人，嘴角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是。”
面对眼前这位‘泰斗’，肖阳姿态摆的很低，仿佛学生面对老师，“昨天我的同事请教过您关于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我察觉到了一点异常，这次过来是想要请您帮着解答一下，不知您方便吗？”
朱博云没有说话。
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盯着肖阳的脸看了一眼。
突然。
朱博云一愣，眼睛瞪大，目光凝视在了肖阳的双眼上。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怎么会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异常平和，古井无波。
生死、岁月，皆已看透，只留下一片宁静与淡然。
这是一双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才会拥有的眼睛！
这小家伙不简单啊……朱博云笑问，“可以啊。”
“谢谢。”
肖阳心头一颤，感觉这老人的眼睛好像一把刀子。
仿佛能贯穿人心！
“来，去那边坐坐。”
朱博云笑着一指不远处小区活动区的椅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站不了太久。”
“好。”
肖阳陪着老人去了活动区，坐在椅子上，“听同事说，人类不能打破心中某些界限，也就是人心底线，否则，催眠会被强行解除？”
“对。”
朱博云面容慈祥，“例如杀生、杀己、杀亲……太多太多，人之初，性本善，老祖宗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每个人的三观不同，心理承受界限也会大不相同。”
“再打个比较恶心的例子，有人逼你去吃屎，九成九的人不会去吃。”
“若别人硬要逼此时处于催眠状态的你，你的心理会强行破除催眠！”
我勒个通俗易懂，好会教学生……肖阳点头，“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只要不打破这个界限，就可以一直催眠下去，直至解除催眠状态。”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对。”
朱博云眼中笑意更甚，“你知道什么是催眠吗？”
“这……”
肖阳尴尬一笑，“过去只在影视剧看过，很神奇，好像神术仙法，但我认为那挺扯。催眠真实存在我清楚，但绝对没有这么夸张，太假。”
“你觉得，如果一个催眠师对一个陌生人进行催眠。”
朱博云的神态洋溢着开心，笑问，“成功率是多少？”
这我特喵哪里知道，要不你等我拿出手机上网搜搜？
肖阳发现眼前老人好像在考学生，犹豫片刻，“两成，或者……一成？”
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成功率了。
他甚至觉得，一成都给多了。
如果催眠真那么神奇，可以随便控制别人。
肖阳相信这世上肯定会有无数人去学催眠。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到催眠师。
甚至连影子都看不到！
“你很聪明，但你的答案是错的。”
朱博云好像更加开心，如发现了什么，盯着肖阳，“正常情况下，一位催眠师想要去催眠陌生人，成功率为零！”
肖阳表情凝固，呆滞，恍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要不配合，就永远不会成功，就算配合，成功率也不大，对吗？”
“哈哈哈哈……”
朱博云大笑，笑的是那么开心畅快，随之笑问，“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说就算是配合，成功率也不大，为什么？”
“戒心。”
肖阳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