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小茂你作业写完了吗？还不快去写作业！”
“爷爷，宝可梦学校从去年开始就取消非实践类的作业了，你还签过同意书呢！”
“啊，哈，哈，哈。”
大木博士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偷偷将刚才薅掉的头发藏进白大褂的口袋，绞尽脑汁怎么拯救自己在阿菊眼里的形象。
“好了，小茂，你先回房间吧，我和你爷爷有话说。”
“好……”
虽然小茂很期待见到菊子，但其实他还是有点害怕这个传闻中阴狠冷漠的奶奶。
他缩了下脖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回房间，偷偷留了条门缝暗中观察。
“关门。”
“是……”
小茂关上门，研究所中的气氛彻底阴冷下来，刚刚的欢声笑语似乎只是大木博士的黄粱一梦。
菊子最终还是没有碰那碗窝了鸡蛋的泡面。
看着热腾腾的蒸气飘散在这间阴冷的房间里，她终于冷静地开口。
“雪成，你应该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派我过来的。”
大木博士没有回答。他知道菊子是联盟牵制他的手段，可他偶尔也会幻想，也许她真的只是想回来看看。
“是为了宝可梦语言系统的事。上面的意思是，这个系统就不要加入宝可梦图鉴了，以后也不要公布了，只在联盟内部流传即可。”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这个消息从菊子口中说出来就是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大木博士缓了缓，终于干涩地开口。
“内部……是哪个内部？”
“你应该猜得到的，加密等级a级，权限以上即可动用。”
“为什么……”
“有些事情，宝可梦知道可以，但不能让平民们知道。”
“平民……我当初……也是从平民起来的，不是吗？”
这句话似乎是挑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菊子抬头看了大木博士一眼，发现他紧握的拳头在颤抖，她忍了忍，终究没有忍住，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掌抚上大木博士颤抖的拳头。
“他们派我来，就是为了说服你。我既然来了，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态度。”
“为什么……”
“雪成，我们已经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奈奈美和小茂从小被我们娇养长大，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在乱世中求存了……”
颤抖的拳头停下了，像是松了气的破皮球一样垂落在身边。
“我知道了……这个系统我会销毁，不加入宝可梦图鉴，但也不加入联盟内部。”
“你想好了？项目停止，你新收的那个助手就没有工作了。”
“想好了，林杉……我会补偿他。”
“唉……”
菊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挑起一缕冷掉的面条，吸进嘴里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