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听着比直接往下刨靠谱多了,风险也小点。
林队盯着那个圆坑,沉默了几秒,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风险和价值在他心里打架。
最终,他一咬牙。
“好!”他沉声道,“就按你说的办!子程,你负责感知那个‘间歇期’,提前给信号!韩组长,你准备声波发生器!”
他扫视所有人,语气严厉。
“都听清楚!只试这一次!一旦有任何不对劲,地面震动加剧,或者有水冒出来,立刻撤!所有人,马上撤!这是命令!”
“收到!”几个队员立刻应声。
赵大宝脸都绿了,但看着林队那不容置疑的样子,还有韩芷晴那副非下去不可的架势,知道说什么都白搭。
他哭丧着脸,往后缩了缩:“知道了知道了……要死一起死……妈的,我怎么就摊上这破事儿了……”
没人搭理他的碎碎念。
大家立刻动了起来。
韩芷晴快步走到越野车旁,打开一个沉重的金属箱,拿出一个造型奇怪的仪器,上面布满旋钮和接口,连着一个碗口大的金属发射头。
这就是她说的特制声波发生器。
她和两个队员飞快地接线,把发射头对准圆坑中心。
我走到坑边坐下,再次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知地底那越来越清晰的“龙息”。
咚……
咚……
那沉稳的脉动,是整个大地的呼吸,敲击着我的骨头和神经。
戈壁滩的风呜呜咽咽地吹,天色越来越暗,只剩天边最后一点残阳,给这片死寂染上血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绷得像要断的弦。
韩芷晴调试着声波发生器的频率,手指悬在启动钮上。
林队检查了每个人的装备,手紧紧握着枪,站在最方便观察和下令撤退的位置。
赵大宝抱着个急救箱,躲在车后面,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拜哪路神仙。
我感受着那能量的起伏,计算着下一次“间歇期”到来的时间。
近了……
更近了……
就是现在!
我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就是现在!放!”
韩芷晴眼中精光爆射,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
风沙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带着股子蛮横劲儿,呛得人胸口发闷。
直升机早没影了,就剩玄空老和尚那几句云里雾里的话,还有我们几个,对着个黑坑,大眼瞪小眼。
赵大宝跳着脚,指着天边骂:“我操!这老神棍,真他妈跑了!把咱扔这儿等死?还龙息?还时辰?他放什么国际玩笑呢!”
林队脸上全是沙,他走到坑边,低头往里瞅,那深处黑得瘆人。他扭头问韩芷晴:“韩组长,他那套嗑……能信?真就这么干等着?”
韩芷晴没答话,蹲下去,手指在那冰凉梆硬、刻满怪纹的地面上慢慢划拉。昏黄的天光勾出她紧绷的侧脸轮廓,好像在跟脚底下这玩意儿无声地较劲。
赵大宝彻底绷不住了,嗓子都尖了:“等个屁啊!那老神棍自己都溜了!他说硬闯会淹死!这鬼地方多邪乎!咱们赶紧撤!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啊!”
“闭嘴!”韩芷晴猛地站起来,声音不高,冻得人一哆嗦,硬生生把赵大宝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
她挨个看了我们一眼,最后视线落回那个圆坑。“他不是怕,他是把钥匙递过来了。”
“钥匙?”林队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