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佩服自己，这么刁钻的工作，竟然做了五年。
这正合顾时盛的心意，没人来应聘才好，他提出哪些五花八门的要求就是为了招不到人。
“那就不招了，只要杨助就好，等到后面再招一个助理。”顾时盛说。
本来招新的秘书也是缓兵之计，顾时盛担心江琳潇会逃跑，用这种方式把她留在身边。现在他们的感情很稳定，也不需要继续这卑鄙的计划。
江琳潇颇感意外，“那事情结束之后，我就会离职。”
“好。”
竟然不挽留她？江琳潇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怨念，怎么之前那么强硬地不让她离开，现在又这么好说话。
“潇潇。”顾时盛很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我知道，你不能一辈子都留在顾氏，为我做事。既然离职是你早就有的想法，那我尊重你，成全你。”
“我不会再用这种手段把你留在身边。这太卑鄙，我要我们的关系是健康的，是因为爱才会陪伴彼此。”
江琳潇低下头，这段时间，关于爱情，他们都成长很多。
他不再用上下级的身份来约束她，她也不必提心吊胆来猜测他的心思。
这难道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吗？
一段好的爱情，是彼此陪伴，互相信任，不会充满猜忌与怀疑，争吵与冷战。道理他们都明白，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付出很多代价。
“离职之后我想我会休息一段时间，也许会出国学习，但时间不会太久。”江琳潇将自己之后的安排说出来。
顾时盛自然很支持她的决定，只是很好奇江琳潇出国学习的内容，对此江琳潇也只说说了两个字：秘密。
“连我都不可以告诉？”顾时盛委屈道。
江琳潇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提前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
“好吧，那就等我们潇潇学成归来，等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说笑间顾时盛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胡月凝。
顾时盛直接把免提打开。
“顾总，您现在忙吗？”胡月凝柔声问道，“张齐峰这里又在催我，想让我提供一些消息给他。”
也不怪张齐峰坐不住，竞标在即，顾氏的项目策划平稳进行，又选了白语雪做组长，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时盛没心思和她打太极，直接说道：“我没空，接下来也不会有空。至于张齐峰，你自己想办法去应付。当初你怎么和他们搭上的，就怎么去摆脱他们。你愿意把有关顾氏的事情说出也好，说其实你被策反也好。都与我无关。”
这话是过河拆桥，顾时盛干得心应手，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利益纠缠结束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
“顾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胡月凝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顾时盛看了江琳潇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们吃过的几顿饭，见过的几次面，你也没有为我提供有用消息不是吗？我们都有所保留，我相信就算如此，张建也不会舍得动你。”
他挂断电话。
江琳潇心情复杂，胡月凝本就不坦诚，想要两方得利，最后也许会两方不讨好。
说讨厌她不至于，一个女人在两方之间斡旋，也有自己的能力，只是她的出发点是错的。
顾时盛看出江琳潇的神色，轻吻了下她的脸颊，“不想这些事情了，我们……”
江琳潇的手机又响了。
顾时盛想骂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