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多余问。
秦朗喝了几杯，酒劲也上来了，藏在心底的话也终于可以拨云见日。
“我是不是真的挺混蛋的。”秦朗问顾时盛。
顾时盛勾唇一笑，“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我都不习惯了。”
虽然是损友，但是秦朗的情绪很明显不对劲，顾时盛不是真的不懂。
“因为林若雅？”顾时盛提起这个名字。
秦朗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不止林若雅，他对初恋季晴，前女友高薇，还有以前谈过的几任女友，好像都挺混蛋的。
外人认为他风度翩翩，永远都是笑模样，只有顾时盛知道，他有多么恶劣。
他胆小，他玩弄感情，他不敢面对。
“阿盛，”秦朗叫顾时盛，“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和江琳潇，可以能够随心所欲地去爱。我不能。”
这话属实矫情，顾时盛嗤笑一声，说道：“秦朗，这真不像你。”
“你和季晴谈恋爱那会，张狂肆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怎么连喜欢谁都不敢说？”
“而且我和潇潇根本不是随心所欲！我们同样经历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愿意心无芥蒂地在一起。”
“你都没有问过她，就说不能了？”顾时盛语气严肃。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秦朗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喜欢林若雅的话，我不能说出口。”
仅有两个人的包厢陷入沉默。
秦朗当了林若雅十九年的小叔，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长辈。
他对林若雅起了那样的心思，怎能宣之于口？、
“阿盛，你知道我的。我不停地谈恋爱，甚至和雅儿身边的人谈恋爱，就是为了提醒她，也提醒我自己。”
“我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顾时盛长长地叹气，他明白秦朗瞻前顾后的思绪，但爱情这种事，秦朗的做法无疑是自欺欺人。
“你别后悔就好。”顾时盛拍拍秦朗的肩膀。
“如果你能看着林若雅和别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子，那个男人和她一起叫你小叔，他们的孩子和叫你大哥一样，喊你外公。到这个程度你都不会后悔，那你可以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
秦朗阴沉的目光转向顾时盛，他最好的兄弟平静地说出最伤心的话。
“江琳潇亲你的时候，不会被毒死吗？”秦朗语气冷冰冰的。
正巧江琳潇打来视频电话，顾时盛扬扬手机，仍是那个秀恩爱讨人厌的笑容，明明很得意却还是装作很不乐意的样子说道：“又来查岗了。”
顾时盛去包厢外面接通视频。
江琳潇刚睡醒，双颊还有些泛红，声音也软：“你在酒吧吗？”
她一眼看出顾时盛所在的地方是午夜酒吧。
“对，陪秦朗借酒消愁。”
江琳潇哦了一声，随意问道：“他怎么了？”没等顾时盛回答，她又问：“你喝了吗？”
“没有，”顾时盛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你刚睡醒吗？下午没有出去？”
江琳潇的身上突然出现一只手，顾时盛眯起眼，这是危险的信号。
“江琳潇。”他难得直呼大名，“你床上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