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屏脸色骤然一变。
安沅这番话噎得不轻,半晌也未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安沅居然嘴巴这般厉害。
直接咒她去死,这简直离了大谱。
安沅淡定欣赏婆婆古怪的表情,没有大吼大叫,没有指责婆婆的不是。
她温和恬静,对苏予润说,“好好听奶奶的话,我先回医院了。”
苏予润乖巧点头,蹦蹦跳跳地跑上楼去。
安沅从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之际。
高慧柔用胳膊肘戳了戳云锦屏。
云锦屏这才反应过来,快要气死了,“安沅!你给我站住!大过年的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是吗?”
安沅头也不回,神色清冷,“既然您存心找不愉快,那我只好顺着妈妈的话说呀,用苏家所有的财产换您一条命,我觉得也不亏,毕竟您儿子多孝顺。”
云锦屏又是接连失色,连忙捂住胸口。
被安沅两句话说得无言以对。
最后她才狠狠地骂了一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生的,真不知规矩,你妈没教过你大过年的骂长辈是不对的吗?”
安沅笑着侧头望去,“我是小门小户,家教不及你们,自然不会像你们一样,一个鼓励自己的女儿上赶着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婚姻,另一个盼着自己的儿子离婚。”
她平时不愿意计较太多,真把她当成软柿子捏,都想上来踩一脚不成?
自己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可说她的家人,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云锦屏气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吐出血来,不停地抚着胸口。
一直看好戏的高慧柔故意地说,“你自己的婚姻你自己最清楚,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倒不如把砚京让出来,皆大欢喜,你也很优秀起来了会找到更好的。”
安沅余光冷冷一瞥,眼中尽是不屑和傲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慧柔,对视了许久。
她才不紧不慢地走出苏家老宅。
赵倾倾的妈妈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她不屑搭理赵倾倾。
难道就肯搭理她了吗?
这母女两个真够膈应人的。
安沅内心平静,开车驶离。
一路卷起地上的白雪。
……
高慧柔看着久久失神的云锦屏,故意在那里供火,“她不过是个没有身份和背景的野丫头,竟敢这样顶撞你,你要是不拿出一点手段来,她岂不是要骑在你的头上了?”
这话倒是提醒云锦屏,一团烈火直冲嗓子眼无法发泄。
她颤抖地拿过手机拨通了苏砚京的电话,“你老妈都快被安沅欺负死了,大过年的她咒我去死,就说过不过分。”
苏砚京正在会议室里商讨着腊月二十九的年会,听着老妈这样说也有点震惊。
他冷静思索,“你是不是说什么话惹到她了?以我对安沅的了解,你要是不主动惹她,她能骂你?”
苏砚京说的话让云锦屏心中的火焰发泄不起来,嫌弃的说,“你还不是不是我儿子?胳膊肘往外拐。”
苏砚京无奈,“安沅是我老婆,难道我连我老婆都不了解吗?指定是你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