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的医院里,安沅看着妈妈被推进手术室。
她内心也特别焦灼,压制着那种害怕的躁动。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安沅坐在医院的走廊长椅上面,同时又觉得心烦意乱。
她以为自己的脾气够好了,遇到这种事情。
也能气得发抖。
她只能刷着手机缓解着内心的害怕和惶恐,无意间看到一条新闻。
苏氏珠宝设计师苏砚京,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和生日,都会给夫人设计珠宝,周而复始,已经六年了。
真是爱惨了安沅。
安沅心中泛起细腻的疼。
是啊,她和苏砚京是被人公认的相爱,模范夫妻。
要是她在为了儿子几句童言,和苏砚京吵架,那才是自己不知好歹。
苏砚京真的把她当成妻子来相爱么?
他对她只有尊敬和对爸爸的愧疚,没有一点爱。
安沅的脑海之中萦绕着儿子软弱的声音。
“我爸爸给阿姨设计一条手链,希望阿姨能喜欢。”
失望、焦灼、悲凉,这几种情绪交织在安沅的心中,让她喘不上气,呼吸都是迟钝的。
她也爱惨了苏砚京,哪怕这段婚姻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她还是要挣扎一下吧。
直到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安沅心中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受,得到松懈。
推着面带氧气罩的妈妈回到病房。
……
苏砚京在办公室和几个股东商讨着,今年冬季珠宝新品发布会,一些事宜。
等一下还要审核珠宝稿件。
忙得脚不沾地。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苏砚京扫了一眼。
是家里的保姆陈妈打来的,他点击蓝牙耳机接通。
儿子的哭声刺痛他的耳朵。
“爸爸,你在哪里呀,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倾倾阿姨?”
苏砚京翻文件的手停止不动,深沉的声音含着关怀,“你在医院里?怎么弄的?”
“都是因为妈妈,我才在医院里,爸爸,我好害怕,我要求陈阿婆带我去找倾倾阿姨,陈阿婆非要让我回家,妈妈彻底不要我了,我要找阿姨。”
苏予润哭的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去的咳嗽。
听得苏砚京的心中疑惑不已。
“予润别哭,我这就过去。”苏砚京站起来,将手头上的工作推给股东们自行处置。
他拿上外套和手机,阔步跑出去。
根据陈妈发过来的地址,苏砚京赶去了机场附近的医院。
刚走进医院大厅,他就看见陈妈哄着儿子。
他走过去,从陈妈怀里搂过儿子,视线在儿子身上反复打量。
看见儿子除了眼睛哭的有点肿,也没有受伤。
苏砚京暗自舒一口气,用手试去儿子脸颊上的泪痕,目光扫向陈妈,“刚才 我听予润说安沅回来了,又把予润丢在医院里是怎么回事?”
陈妈没有隐瞒,将昨天晚上安沅接孩子的事情,向苏砚京述说了一遍。
苏砚京听闻,目光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