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别叫我小江！”
离开人群，江鬼血冷着脸淡淡道：“你忘记之前答应过我的，让我出手的条件了？”
“我是答应了，可是……小江，我是在关心你呀。”张可心循循善诱，屏幕里的江鬼血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我说过，别叫我小江！”
“好吧好吧，那小鬼，你不要再抽烟了好不好……”
江鬼血：“……”
“噗嗤……”
林辰笑出了声。
“女人，你要再敢对我指手画脚，我现在就回去了！”江鬼血气到了极点，但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声音无可奈何。
她只能动用自己唯一的手牌威胁。
“小江，人家是为你好嘛，你怎么这么任性呢？”
“我……”江鬼血气得全身颤抖，“女人，我都三十岁了，不是什么吃奶的小屁孩，我要干什么还需要你指指点点？”
“我知道你心底很苦。”
张可心圣母心被动发动，“生活在那种环境里不变坏不太可能，但是你也要往好的方向去发展，比如……”
张可心看了眼林辰，微微红着脸咳嗽了一声，“找个男朋友什么的，然后生个孩子，成立一个美好的家庭，接着……”
“够了！”
江鬼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红着眼怒道：“你现在要再多说一句话，我立刻就回去！”
“你回去我也得说啊，你……”
林辰立刻捂住了张可心的嘴，满脸哀求。
“姑奶奶，您可别说了！”
“林辰，难道你觉得小江这样是正常的吗？”张可心有些悲伤，“我……我只是觉得小江这样打打杀杀的，她真的很快乐吗？万一有天她死在我面前，我……我……”
张可心的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
屏幕里的江鬼血闻言一愣。
她脚步慢了几分，仰天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香烟弹开。
“女人，我江鬼血不会那么容易死。”
“万一呢？”
张可心擦了擦脸，声音带着哭腔道：“我身边已经有人快要死了，而你还每天打打杀杀，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我心底多难受吗？”
“你……”江鬼血陷入了沉默。
林辰也沉默了。
“你是圣母吗？”江鬼血沉默片刻，无奈叹息：“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哪怕死了也赖不到你头上，你非这么在乎我干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张可心委屈道：“我知道小江是个好人，因为你从来都不滥杀无辜，你死了我一定会伤心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
“你这女人……”
江鬼血被张可心气笑了。
同样的，林辰也无奈地笑了。
他把目光转回自己手机。
发现陈岚她们脚下的竹筏已经完全进入了被地下水淹没的地铁站。
竹筏缓缓在废墟中不断绕路前进。
她们周围全都是倒塌的建筑，还有几截断掉的地铁车厢泡在水里。
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
车厢上都长出了各种水草和苔藓。
“停，前边被挡住了。”
陈岚向划船的赵兵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竹筏缓缓停靠在一个人工闸口前，这里看起来原本是两方地铁交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