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人没有大波浪好应付，上下扫视，“看着脸生，华盛新来的吗？这个借口搪塞别人好使，蒋先生，我可是见识过你的酒量。”
陈清昂首挺胸，掷地有声，“那是从前，他现在不行了。”
蒋璟言抚她后背的手一僵，不行了？什么鬼话。
陈清没意识到，继续东扯西扯，“身体不好了，几杯喝得迷糊。”
男人轻拍她后脑勺，“不许跟徐总乱开玩笑。”
说完，他接过酒杯，轻抿一口，语气含笑，“小妮子被我惯坏了，徐总见谅。”
陈清撇嘴，低头把玩腰间的束带。
蒋璟言圈着她，稍稍用力，“这位要叫嫂嫂。”
她意会，端起他喝剩的半杯酒起身，脆生生一句，“嫂嫂，闹着玩的，跟您赔罪了。”
徐总也是过来人，看得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抬手制止，“姑娘家，喝酒伤身。”
陈清回头看蒋璟言，后者轻点头，她抿一口聊表心意。
徐总落座，大波浪识相退下。
蒋璟言本打算离席，但徐总有正事要说，也就多留一会儿。
“你们那位副总最近很是活跃，私下跟华盛几家合作商见面，不过也没什么正经事，陪着玩了几天。”
蒋璟言拢起陈清长发，握紧，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我前几日忙，林副总帮忙打理，是应该的。”
她发质好，滑溜溜带着淡淡的馨香，绕过指缝，连带着他心也痒。
醉眼朦胧中，依稀是大把乌发在光洁无暇的后背摊开的场景，随起伏荡起涟漪，勾人得很。
陈清懵然不知，剥开一颗葡萄塞嘴里，顺手将汁水抹在男人西裤上。
蒋璟言不禁发笑，惯会偷摸使坏。
徐总顿了顿，招手，秘书呈上一方墨色丝绒首饰盒，“这南红手镯是今日主推，我抢先跟严董定下了，我瞧蒋先生这姑娘白嫩，气质也相宜。”
陈清吃水果吃得起劲儿，忽然被点名，愣怔抬头。
蒋璟言攥住她手腕，递到唇边，就这个姿势吃掉了她捻着的樱桃，“徐总要送你礼物，该说什么。”
陈清挺直脊背，乖巧笑，“嫂嫂，无功不受禄，太贵重了。”
“你叫我一声嫂嫂，算见面礼。”徐总亲自取出手镯，走过去。
陈清有些惊慌，连忙起身挡住，“徐总，蒋先生有纪律，不收礼，您非给我，他回去要打我的，今晚就把我赶出家门。”
她说得恳切，徐总差点相信，笑出声，“又开玩笑，蒋先生会打女人？”
“打，可凶了。”
徐总顺势坐在她身边，“你倒懂规矩，会为蒋先生规避风险，换别人，早都打着他的旗号填饱肚子了。”
她话里有话，陈清一时拿不准，回头看。
蒋璟言扬手喝空了剩余半杯，搂着陈清站起，“徐总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
“谢什么，咱们两家虽谈不上多亲近，但你我可是老朋友了，日后可要多来往。”
他低头注视，“喜欢吗？”
陈清抿唇，读懂他眼神后，点头。
徐总眉开眼笑为她戴上，“多水灵啊，皮肤跟牛乳似的。”
陈清举起手腕，在男人眼下晃动，“好看吗？”
“好看。”
她沉了脸，猛地一挥臂，“你敷衍我。”
手镯应声掉落，在桌角重重一磕，滚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