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眉头皱成一团,“哪种?当然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清风掠过,扬起她的马尾,在摇头叹气中晃晃悠悠。
严柏青闷笑,“嗯,所以呢?”
“你怎么坐到现在位置上的!”陈清瞪大眼,难以置信的表情,“严先生啊严先生,你没救了。”
有人在项目里从中作乱,她不好明说,没准儿把袁卉卖了,只能隐晦透露。
谁知道严柏青不开窍。
陈清摇头晃脑向前走,一个劲儿重复,“没救了你…”
严柏青几大步追上,“生气了?”
“我算是知道,那些家长辅导孩子功课为什么会气得半死。”
他彻底笑出声,捋顺她后脑的长发,“清儿聪明,我听明白了。”
“真的?”陈清偏头瞧他,神秘兮兮的语气,“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严柏青含笑,嗯一声,将她烂漫天真的模样尽收眼底。
这会儿,景区大门处泊了两辆白车,保安室的工作人员前去交涉,“请出示工作证。”
司机降下车窗,冷气嘶嘶冒出,“我们来给严先生送东西。”
“抱歉,根据规定,所有人员凭借工作证进出。”
“小伙子,看清楚了,这是章家的车。”
后排坐着一位打扮贵气的女人,她摘掉墨镜,声调不高不低,“老李。”
司机噤声,侧头,“小姐,咱们要不要给严先生打个电话?”
女人向前探身,一双眼扫视窗外,“严先生公务在身,打扰了他,谁担责?”
工作人员在听到‘章家’的时候,有些慌乱,此时也不敢贸然拦她。
“章小姐,您见谅,我们也是按规定行事。”
“规定是死人是活。”章韵用墨镜腿支在脸侧,高高在上的气势,“你们防着外人也罢了,我在你眼皮下进去,难道会闹事?让开。”
工作人员没办法,章家在市里势头正盛,得罪不起。
于是,他跟里面的人报备,敞开大门。
车子停在表演厅入口,司机撑开遮阳伞,伺候女人下车。
“柏青在这儿?”
“是,听说跟一个女学生不清不楚,乐团里人尽皆知,严先生要捧红一位民乐演员。”
章韵眯眼,“人尽皆知…”
她昂首迈进表演厅,司机提前联系了传消息的线人,此时刚好赶到。
“章小姐。”线人朝一旁挤眉弄眼,“就是那个,叫卫音。”
“叫过来。”
走廊里没多少人,卫音一眼认出女人是谁,抢先开口,“章小姐。”
“认识我?”
“我哥哥是卫良。”
章家平日也做慈善,听过卫良的名字。
章韵上下打量,“知道我是谁,应该也知道我的来意。”
“我和哥哥听命于蒋夫人,不太清楚您和严家的事情。”卫音整理着自己的背包,“章小姐想找一个女人,只怕是找错了。”
“你知道是谁。”
卫音扭头问身后的同学,“你去休息室帮我拿东西的时候,见到严先生了吗?”
“见到了,和陈清在一起,在大更衣室。”
“就他俩?”
“对,说说笑笑的。”
章韵恍然,转头离开。
司机跟着她劝告,“您就这么去,万一真让严先生下不来台,怕是——”
“下不来台的是我章家!”章韵气势汹汹,“父亲同意严董的提议,是给她面子,不是任由严家侮辱。”
按照卫音的提示,她到达更衣室外,没有敲门。
门推开一刹那,章韵脸色突变。
椅子上的男人西装革履,悠哉捧着琴谱,面孔冷淡疏离,眉头蹙起,“章小姐,蒋某的规矩,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