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青垂眸,眼里探究加深,“卫小姐这话,仿佛和蒋夫人今晚的意图背道而驰了。”
“不完全是。”卫音大着胆子没有后退,细柳的影子折射在她瞳孔深处,“她有她要达成的效果,相信严先生明白,成不成,我是主要因素。”
“你会拒绝吗。”
“严先生希望我拒绝吗。”
湖面泛起蛇纹涟漪,严柏青微微侧头,“卫小姐年纪不大,心气儿倒够高。”
卫音没细究这句话的褒贬之意,眉梢的笑容妩媚,“不止。”
她深深望了一眼,离开。
秘书靠近,“您信她吗。”
严柏青撑着湖边汉白玉的围栏,指节轻叩,“过于精明了。”
秘书心领神会,“她不会再有机会见您。”
“不急。”严柏青突然变了主意,却没交代下文。
角门内传出嬉笑声,秘书继续搀扶他向外走,“华眉让人来问,她什么时候能出门。”
“卫小姐敢毛遂自荐,不可能是虚张声势,等璟言力不从心的时候,华眉自然能出。”
秘书顿了顿,“我记下了。”
……
陈清回到公寓后一言不发,恹恹靠在沙发上。
“说了多少回。”蒋璟言蹙眉,教训的口吻,“这么坐腰部压力更大。”
她撇开脑袋,用后脑勺朝他。
男人笑,抽出抱枕垫在她身下,“跟我撒哪门子火。”
她不肯出声。
蒋璟言板过她下巴,指腹摩挲,“说话。”
陈清眼里漫起层水雾,要哭不哭的,鼻尖涨红。
她不确定蒋璟言会不会像对陶家那样,虚与委蛇,又要把她藏起来,见不得人。当初面对陶斯然时,她姑且放得下,可这段时间,她和蒋璟言之间变化太大,想要抽身,堪比剜肉剔骨。
陈清拂开他手,“说什么。”
她感冒没好利落,嗓音瓮声瓮气的,一哭,更娇憨,细碎的尾音碾在他心窝处,够折磨人的。
蒋璟言解了皮带扣,抽出衬衫,“我是男模吗,别人塞过来一个女人,我不能拒绝?”
陈清赌气般趴在扶手上,“人家都溜进你办公室了,我也没看你拒绝。”
“什么人?”蒋璟言不解,戳她后腰,“只有你溜进我办公室。”
陈清受不住痒,又笑又掉眼泪,推搡他,“我看到照片了!”
男人一愣。
“比基尼,腿有这么长。”她夸张比划到自己胸下,“你还把联系方式收藏在杂志里。”
蒋璟言恍然。
他刚到华盛时,是有不少高管来塞人,起初打着秘书、助理的旗号,暗地里搞小动作,他表面给姑娘留了脸面,私下让连卓打发了。
陈清看到的照片应该是漏网之鱼,也是尺度最小的,要让她看到一开始那群老狐狸准备的架势,还得了?
“醋坛子别扎着你。”蒋璟言手掌顺着陈清后背的细衩向里,沿着蝴蝶骨,搓磨得她颤栗。
他压过去,含住她耳珠,闷声笑,“我对她们没有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