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是个南方男生,长得斯斯文文的,平时对陈清也客气。
她回了个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少拉郎配了,有祁凯一个还不够吗。”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祁凯个杀千刀的,你知道他跟那些男生打的赌吗。”
陈清懵然,“什么赌?”
袁卉撂下酒杯,坐正了些,话到嘴边又咽下,“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幸好你没和他在一起,不然可吃大亏了!”
周围的人听到名字,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八卦。
陈清稀里糊涂的,这儿听一耳朵,那儿听一耳朵,总算搞清了。
她摘下酒杯边缘的柠檬,咬在嘴里,一言不发。
袁卉察觉到她情绪,眼神示意周围同学换话题。
“哎,你不是真陷进去了吧?”
“没有。”陈清酸得眯眼,遮了涌上来的水汽,“我只是觉得…觉得自己蠢。”
袁卉撇嘴,“别来这套啊,感情到位,喝酒烂醉,伤心你就端酒杯!”
陈清被她这句顺口溜逗笑,加入酒桌游戏。
清吧不大,他们这群人占了一大半,几乎没有外人。
陈清被袁卉套路着灌了几杯,晕头转向。
她酒量差,清吧里的酒果味儿重,甜滋滋的,一时没留神,喝得上了头。
莫名其妙领了个大冒险任务。
“给你最近通话的第一个男性打电话,说你有大事要讲,问你什么事,你就给他唱‘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
说话的人是组里的大提琴位,怪声怪气唱了最后一句。
陈清咯咯笑,摸出手机,划出通话列表,拇指摁上后,她突然吓得清醒,慌忙挂断。
“哎!”周围人拍桌子,“耍赖啊!”
她脸涨红,“不行不行,这个真不行。”
“那喝酒,三杯指定的!”
陈清忙不迭点头,只要不打那个电话,什么都好说。
三杯酒下肚,头更晕了。
袁卉座位挨着她,胳膊贴到震感,“陈清,你手机响了。”
陈清掏出来,双眼无法聚焦辨认。
下意识接听。
“您好。”她口齿不清,依旧礼貌,“请问哪位?”
那边不出声,清吧里的驻唱开始唱歌。
陈清捂着一侧耳朵,拔高声调,“什么?”
“在哪儿。”
“在学校旁边。”
“具体地址。”
她扯来袁卉,“咱们这是在哪儿?”
袁卉跟着音乐扭动,大声报出店名。
陈清再看屏幕时,通话已挂断。
半小时后,清吧门被推开。
连卓身穿黑衣,扫视一圈,在角落找到陈清。
“陈小姐?”
陈清歪头,盯着他不出声。
见状,连卓将她胳膊架上肩膀,朝旁边的女生一点头,“劳驾,帮我扶一下。”
袁卉有些不清楚状况,但还是顺从。
店外,一辆车泊在门口。
她瞪大眼,眼睁睁看那个男人把陈清塞进去。
车子扬尘而去。
陈清没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可也完全醉了。
迷迷糊糊有人解她的衣领,凉津津的纸巾擦拭脖颈和脸颊。
她冰得瑟缩,发出抗拒的呻吟声。
“别动。”
陈清一激灵,睁开眼。
蒋璟言掌控着她腰,牢牢禁锢在胯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