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打了一盆凉水，把整张脸全部埋了了进去。
怎么会这么尴尬啊！
她迫切的想要降下脸上的温度，可是越急反而越没有什么好转。
直到差点喘不过气，才傻傻的把脑袋抬起来。
脑子里面是宋怀的那张挥之不去的脸。
忽的又想到了与哥哥的对视，他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让本就脸皮薄的少女更加的羞恼。
似乎是做的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少女心里面一直给自己加油打气，安慰自己。
可是依旧感觉有点不想活了。
师兄是个木头看不出来，可是哥哥看的出来啊，这样一来哥哥岂不是又要拿这件事情打趣我。
虽然他知道自己瞒不住哥哥的眼睛，或者说谁都瞒不住，可是自己这副样子着实丢人丢大发了。
柳芽儿把这辈子不开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莫名的舒坦了很多。
毕竟她经历过的痛苦要远远大于美好的。
她双手捧起一捧水，拍在了脸上，双手落下的时候眼中是一抹妖艳的红。
停靠片刻，她整个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转瞬即逝，柳芽儿并没有意识到刚刚的状态，只是感觉现在似乎没那么难堪了。
她又用水拍打了一下脸，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打湿了。
这两天少女的刘海不知不觉的短了下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她深呼吸几口，路过屋子抿着唇冲着哥哥笑了笑，然后走回了院子。
坐回那个位置，低低的看了一眼师兄，一言不发。
宋怀轻轻把那几张宣纸推了过来，说道：“不要太刻意的模仿，还有这几笔都太过于刻意。”
宋怀其实做不了太多的评价，能看到进步，想要褒奖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教导。
柳芽儿听到宋怀的话，局促的抠着手指。
“勤加练习，你很有天赋。”宋怀最终思来想去总算是找到一句话勉励一下小姑娘，倒也不是硬夸，的确是有天赋的。
小姑娘眼睛瞬间就亮了，欣喜道：“我会的，师兄！”
宋怀看着她的字，略做思考，少女偷偷瞄了一眼师兄突然不说话的颜值，有一些紧张。
师兄怎么了？
片刻，宋怀缓缓开口问她：“心法学的怎么样了。”
柳芽儿有些慌乱了，自己还没开始修炼呢。
这怎么开口啊。
“介不介意，我安排你的时间。”宋怀见她不说话，他又问道。
“可以的。”柳芽儿连忙接话。
“还有一个问题，”宋怀又说道。
柳芽儿点了点头轻轻回应：“嗯。”
“你想学什么兵器？”宋怀淡淡的开口，接着补充道，“我都会你不用担心我教不了。”
“师兄主修的是什么？”少女怯怯的问了一句，小心思不言而喻，但是宋怀可看不懂。
宋怀对于这个问题进行了思考，良久回答道：“我没有主修，所有兵器我自触摸那一刻就已经融会贯通了。”
宋怀不是夸大其词，他作为万古无一的先天至圣道体，很多东西根本不需要去学，不需要磨合就能够直接驾驭。
他甚至不需要修炼，天地间的灵气就会自动进入他的体内，自行提纯巩固，他不需要任何的心法，因为那些都是拖累。
当然代价似乎就是被剥夺了所有的情感，导致在领悟上面很是迟钝，他所掌握的武器中没有任何一件领悟出意境。
“不过我经常用剑。”宋怀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