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青筋一根根暴突出来,
面色如同獠牙爆满的恶鬼。
大家都吓了一跳。
有个十八汉罗汉堂的住持哆哆嗦嗦:“云升方丈,这是怎么了?怎么您如此激动?”
云升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蹦出来的话:
“本来陈行绝就是为了找借口来搜查才到我们相国寺来的,他搜不到人他就下不了台,现在好了,你们还假扮小贼!还故意引着他去抓小贼,他要是抓不到那是我们戏弄了他,他要是抓到了,那云海要怎么办?难道还能承认自己是假扮的?
看似救了我困境,实际上给陈行绝一个很大的理由,他要是抓不住这小贼,生气了岂不是要天天来这里搜查?如此变成我们才是窝藏小贼的人!他直接有理由把相国寺翻个底朝天!我们迟早会暴露的,云海等于是将机会亲手奉上。”
这话一出,
众人面色齐齐大变,
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来,
背后湿漉漉的,
“云海师弟……”
这打脸的感觉实属不好。
他们没想到前一秒还笑嘻嘻,现在真的是感觉脑子都晕了。
“那可怎么办呀?既然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大错已经铸成。云升方丈,您赶紧说一说怎么办吧。”
他们可不是真的修佛,还真的好害怕陈行绝杀到他们头上来。
“还能怎么办呢?我已无力回天了,只希望云海要机灵一点,在外面跑多几圈,等到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再偷偷下山。”
“只要陈行绝抓不住人,我们陪他闹几天,折腾累了他自然就会走了。”
云升整个人都要往后倒。
此时语气无奈至极。
。
另一边。
王二杆子悄声说道:“大人那个小贼我刚刚看了,我看好像不像是俗家子弟,反而像是这个相国寺里面的僧人。虽然他带着一头假的发髻,但是我看他好像耳根后面都没有毛发。”
陈行绝一怔。
“难道说他们转移了账册的位置?”
“不对!”
他冷静下来。
“我们现在已经封锁了所有的出口,带着账册跑根本就很不明智,我更相信这账册还留在相国寺内。”
“难道是调虎离山?”
陈行绝摸索不定,直接问:“你们将这里全部都掘地三尺找了一遍吗?”
王二杆子挠挠头:“已经找得非常的仔细了,连地砖都掀开了,生怕有暗门,但是确实没有找到账本。”
陈行绝叹口气,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再仔细想想还有哪里你们没有去看的,任何地方都不要错过,无论是多奇怪离奇不可能的地方。”
听到陈行绝这么说,王二杆子就说:“还有一口井,但是我们想到这账册定然是用纸书写的,总不可能泡在水中吧,所以当时就没有去看。”
“啪!”
陈行绝一拍手恍然大悟。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越是你们认为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就是他们藏匿东西最好的地点!”
陈行绝语气激动,连忙吩咐王二杆子:“你带几个会水性的兄弟下去井里看一看!小心点!”
王二杆子连忙应声:“是!”
接着,
陈行绝就带着人匆匆赶往相国寺的后院。
那里确实有一口井。
这口井非常深,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颇为古老,周围都长了青苔,显然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
大雨冲刷后的井边,还有不少从树上掉下来的枯枝和落叶,堆积在一旁。
陈行绝刚到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