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果然,朱瑞贤拿到手,就开始念:“浅笑烛前逢,暖语灯前诵。携手同游意无穷,梦梦梦。慢倚郎肩,悄言心曲,羞生霞弄。”
一模一样,和陈行绝写的一模一样。
可是到后面他就越念越脸色惊恐。
因为他记得好像自己背的那首诗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字。
他恐惧地看着陈行绝,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宣纸。
陈行绝却一把躲过去。
“怎么样?朱瑞贤,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字数对不上了?”
朱瑞贤整个人黄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掉。
“说,这诗是谁教你背的?目的是什么?”陈行绝一脚踹过去,朱瑞贤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朱瑞贤吓得魂飞魄散:“我,我……”
“我草拟大爷,你丫的根本不懂认字,这诗词都是你背下来的,何来的她们欣赏你的文采?还有,这纸上我写的根本不是什么情诗,而是我临时作的一首风景之作,你们大家都看看,这首诗怎么在朱公子的嘴里就成了情诗?”
所有官员急忙抢过宣纸上的诗词看,果然发现不是朱瑞贤说的那首,而是:
暮霭浮江照晚舟,渔人撒网逐波流。
风摇荻草声含苦,日染寒波意带愁。
数载飘蓬家念绕,半生漂泊梦悠悠。
何时卸甲归田去,共醉村边一醉休。
“不对啊,朱瑞贤,你刚才念的根本就不是这首诗,说,你是不是背古诗了?”
这明明是陈行绝自己作的诗词。
那些官员纷纷惊叹起来。
太妙了。
他们都是有学识之人,可以看出这黄门侍郎果然厉害,眨眼间就做出如此优美的诗词,出手就是艳惊四座。
朱瑞贤整个人吓得都要疯了。
这陈行绝太腹黑,太狡诈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拆穿他。
朱瑞贤都哭了,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雷晓月更是目瞪口呆。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陈行绝怒道:“说,是谁教你背的,不说,老子大刑伺候。”
朱瑞贤吓得都疯了:“我,我,是袁大人,是袁大人,是袁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袁之远?”陈行绝冷笑一声,“继续说。”
此时朱瑞贤只能跪下爬过去,爬到陈行绝的脚下,痛哭求饶:“是,是,袁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图他给我的五千两银子,我不该啊!他说你不会弄死我的,关几年就会放出来的,我鬼迷心窍了,我猪油蒙了心,五千两银子对我来说那是多大的诱惑,我家里穷,我根本拒绝不了,所以就答应他的要求,过来假扮奸夫。”
“我不敢有一句谎话,还请陈大人饶了我吧……”
朱瑞贤说完就后悔万分,痛苦不已,他不断地扇自己的耳光。
官员们纷纷议论。
“原来是这样?”
“幸好成大人聪明绝顶,不然就要被这人给骗了,去冤枉了好人啊。”
“袁之远果然大胆,为了诬陷春兰和翠玉,连证人都可以收买作伪证利用,还是不是个东西了?”
“伪证都敢做,真是死不足惜。”
他们再也不敢说春兰翠玉不守妇道,给脸不要脸了,反而是很同情她们,竟然被人如此冤枉和陷害,要不是陈大人,她们这辈子都完蛋了。
看吧,这些墙头草都是改变的最快,吃瓜群众哪里都有。
陈行绝挑眉:“你们都看看他的结局,谁还敢说我?”
大家纷纷避开他的眼神。
陈行绝又问:“三皇子殿下!”
“还有,冯云,你们是怎么想的?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