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头头冷哼一声:“救出去?这谁知道呢?”
“不过,你小子以后给我机灵点,对明老客气点,知道吗?”
这狱卒才明白,是啊,明老在天牢那是来隐居的,人家可不是什么普通赶人,随时都能和那康阳一样出去。
说不定你对付他,哪天老人家想起你来了,那就倒霉透顶啊。
老狱卒匆忙出去,终于见到太师和祭酒大人。
“小人拜见太师和祭酒大人。”
“明老可还好?”
“回大人的话,刚送了饭菜过去,想来是在用餐。”
太师点头,项则怀已经越过狱卒直接朝里头走去。
这天牢的环境实在是恶劣,太师钟景明捂住鼻子,实在是难以忍受。
“明老!”
明老那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牢房中响起:“小钟,则怀,你们怎么来了?”
声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项则怀和钟景明两位朝廷大员,此刻都恭恭敬敬地站在牢房外,自称晚辈。
明老不是倚老卖老,他辈分是真的大。
他曾是帝师,教过当今圣上读书识字,连圣上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老师”。
更何况项则怀和钟景明二人?
钟景明笑呵呵地说道:“明老,我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在天牢里受苦嘛,所以特地来看看您。”
项则怀则是一脸关切地说道:“是啊,明老,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让您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受苦,我们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明老轻叹一声:“小钟啊,你可是太师,位高权重,怎么今日倒是稀客啊,怎么有空来我这牢房之中?”
项则怀神色一正,说道:“明老,今日我们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们准备接您离开这鬼地方。”
明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不必了,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再折腾呢?”
项则怀急忙说道:“明老,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您虽然年事已高,但您的威望和智谋,却是我们这些人远远比不上的,如今西南局势动荡,陈大人被扣在那里,我们正是需要您老人家的时候啊。”
这下,黑暗中的人缓缓走出。
明老哪里还有颓唐之象?
他身形虽然消瘦,但精神矍铄,不见疲态。
面容虽然苍老,但很干净。
一双眼眸更是犀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缓缓开口道:“西南那边,陈大人竟然出事了?他不是在西南打仗?”
。
另一头。
红炉小官内,房间里的炭火烧得很足,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雷晓月整个人仿佛泡在蜜糖罐里,被陈行绝抱在怀里,整个人粉面含春,明眸似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爱情滋润过后的娇媚。
她手里拿着搓澡巾,正卖力地给陈行绝搓着澡,嘴里还不忘说道:“绝哥,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多天了诶。”
雷晓月身上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下是布满暧昧红痕的雪白娇躯,简直是厉害的不得了,昭示着陈行绝这几日有多“辛苦”。
陈行绝舒服地靠在浴桶里,双手摊开搭在浴桶边缘,闻言轻笑一声:“我这么辛苦地耕耘,总得休息几日吧?再说了,朝廷又不是没了我就不转了,陛下他们也能处理好的。”
雷晓月羞红了脸,低声嗔道:“你又来了,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的本事这么大,责任也这么大,朝廷里那么多事儿,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就不怕把自己给压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