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走到亭子外面看着雪花:“你们全部退下,不准再打扰我和陈大人喝酒。”
这话一出。
院子四周的包围之感就消失了。
叶泽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不听话,失礼了,我之前说过不会让他们打扰我们二人喝酒的,没想到他们还是如此冒昧。”
陈行绝却摆了摆手示意没问题。
“叶兄的人,都是忠心之人,没事。”
陈行绝笑了笑,对康阳肆意道:“阳叔,你也下去,既然叶兄遣退了护卫,我们也不应该留着,以示尊重,何况我有手枪,叶兄就算突然出手,我也不怕。”
康阳迟疑一下,还是选择退下。
陈行绝看着叶泽,道:“叶兄,虽然叶兄说不会越俎代庖,但实际上你已经做了。”
叶泽听到这话,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朝廷有等于没有,如今门阀、贵族、士族、奸佞联手占领江山,皇权不复,若是不自救,百姓等死,我也等死。”
说到后面,叶泽的眼神有些黯淡,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陈行绝神色不变:“所以你就取而代之?这就是你的自救?”
叶泽轻笑一声:“有何不可?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做得他们做得,我叶泽就做不得?”
“说得好。”
陈行绝忽然鼓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这句话,真他娘的好。”
“不过,叶兄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取代了官府,你又能坐多久?”
叶泽目光直视陈行绝:“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我努力了,我无愧于心。”
陈行绝看着叶泽,眼神有些复杂:“叶兄是个枭雄。”
叶泽轻笑一声:“陈大人过奖了。”
陈行绝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品尝了一口。
“好茶。”
叶泽也端起茶杯,茶杯,喝了一口,道:“这是今年的新茶,我特意为陈大人陈大人准备的。”
陈行绝放下茶杯:“叶兄有心了。”
叶泽也放下茶杯:“陈大人客气了。”
“陈大人在西南打仗,这些门阀世家到底在干什么?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从来不肯出面。仿佛这大乾国的江山和他们无关,实在是令人无解。朝廷对您的补给也是从来没有,不给钱,不给粮食,若不是大人聪慧恐怕这场仗要打许久了。”
“这种天灾人祸之下,百姓孤苦无依流离失所以子而食,朝廷又知道多少?能救他们与水火之间吗?”
“在下认为朝廷。想要得到尊重,就必须要使天下富强百姓安康,这样才有尊严,可是现在的大乾国又如何做的呢?内斗。皇子争斗门阀与皇室争权,大臣与大臣之间相互。斗内忧外患也。不知道团结起来抵御外敌在下看来朝廷早就已经不配存在了。”
叶泽言辞犀利,如刀如剑。
陈行绝却是沉默片刻,道:“叶兄如此大言不惭,就不怕我抓住你的痛处拉你去砍头吗?”
“你这一番话,若是被我举报的话,你早就已经上了砍头台了,你如此描藐视皇权,是大不敬。”
叶泽看着陈行绝,目光明亮:“难道陈大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要杀一个只会说真话的人吗?”
陈行绝哑然失笑:“叶兄倒是牙尖嘴利。”
叶泽神色不变:“陈大人,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陈行绝看着叶泽,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叶泽倒是个人物,难怪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聚集这么多的人马。
“呵呵,叶兄放心,我不会杀你。”
“其他人有可能会杀你,但我不会。”
“我喜欢说真话的人,敢于说真话,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