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昨天赢雅歌被陈行绝抱着回来,那姿势,明显是刚欢好过的姿势!
“公主,你是北国公主,你怎么能如此堕落,爱上仇人呢?”
“你别忘了,你的子民,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赢雅歌脸色难看:“你闭嘴!”
“你让我闭嘴?”蔺乐哈哈大笑,“公主,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仇人!”
“即使要得罪公主,身死也可,我必须要将这事说给萧军师知晓。”
“但是,军师会如何告诉北皇,就不是我等能够置喙的了。”
“同为北国之人,属下只是想表达,您就算再喜欢他,也是没有结果的,不然日后公主必会为情所困,终不得其法。”
赢雅歌没办法。
她确实无法反驳这话。
她和陈行绝之间,就算他是皇子,依旧也改变不了他们迟早会成为敌对关系。
北皇希望一统天下,北国和大乾之间必定要掀起腥风血雨的对决。
到时候她和陈行绝该如何自处?
蔺乐冷冷地看了赢雅歌一眼,道:“还请公主早点动手,军师那边,可等不了太久。”
“大乾的粮草被烧,但乾军却依旧没有退兵,显然所图甚大,公主,你切莫成为了罪人!”
蔺乐说完,便冷冷地行了一礼,道:“请公主时刻牢记自己北人的身份,不要忘记你肩负的责任。”
蔺乐离开了。
赢雅歌看着蔺乐离开的背影,许久,才低头看向手里的玉瓶。
这是蔺乐给她的药,只要找机会让陈行绝吃下去,他就会成为北皇的棋子。
赢雅歌摩挲着玉瓶,喃喃自语:“我是北国人……我知道。”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李婆婆去哪里了?”
赢雅歌吓了一跳,手一松,手里的玉瓶便摔了出去。
幸好地上是柔软的草地,玉瓶只是滚落,并未摔破。
赢雅歌急忙捡起玉瓶,却被一只大手先行拿起。
“这是什么?”
赢雅歌吓了一跳,急忙夺过玉瓶,神色有些慌张:“没什么,是我的东西。”
陈行绝太高,赢雅歌却抢不到,脸都急红了。
他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玉瓶,道:“这东西,好生别致。”
赢雅歌生怕陈行绝看出什么,解释道:“这是我的贴身之物,自然是比较别致。哪有人拿着人贴身之物还不放的,赶紧还我!”
陈行绝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眉头微微一皱。
赢雅歌见状,急忙跳起来抢过玉瓶放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行绝见状,微微挑眉,倒也没多想,问道:“蔺乐和你说了什么?”
赢雅歌脸色瞬间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就是说,要不要找人打扫一下房间,我拒绝了。”
“我有些困了,不说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赢雅歌说完,便想要转身回去,但刚走出一步,大腿根却忽然扯疼,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暗骂一声陈行绝畜生,明知道自己是第二回,还死命折腾,真是讨厌至极!
陈行绝见她忽然停下脚步,脸色似乎有些痛苦,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方才走路扯到了。”赢雅歌有些尴尬,不敢看陈行绝的眼睛。
陈行绝是什么人,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来是我昨晚太卖力了,夫人可别怪罪为夫啊。”
“你!”赢雅歌瞬间脸红,瞪了陈行绝一眼,却懒得搭理他。
她想要继续走,但大腿根的疼痛却让她有些举步维艰。
陈行绝看着她这有些狼狈的模样,心中一软,忽然将她打横抱起,道:“算了,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