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打李庚干什么?”
“人家好心来告诉你有埋伏别出兵,你不相信就算了,还打人。”
“你是元帅,他们自然不敢反抗你,只能给你打,可你这么做,会让人心寒的,以后谁还敢给你汇报情况?”
“这一次的事,就当过去了。”
“但是,元帅,我希望你记住,不能再有下次了。”
“李庚是为我们好,如果他真的说服公主,毒杀了陈行绝,那么,这一次胜利的头功,就是他的。”
“到时候,元帅你必须给他亲自卸甲,单膝跪地认错。”
董鲁山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本帅给他亲自卸甲,还跪地认错?”
“军师,你脑袋没问题吧?”
“他李庚算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一个贱民出身的乞丐吗?”
“若不是本帅看他可怜,留他一条狗命,现在他坟头草都几寸高了。”
“你让本帅给他跪地认错?不行。”
“这件事,本帅不会答应的。”
这萧齐仗着自己这次有点本事,竟然还敢让自己堂堂贵族之子给一个贱民下跪认错?他没事吧?
萧齐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声音森冷了几分:“元帅,你倒是奇怪。”
“有用的人,能让你的利益增加的时候,你就能好言好语,比如……我。”
“在你眼里,我出了主意,能帮你的时候,你就对我毕恭毕敬的。”
“可是一旦牵涉到你的利益,让你丢了一点面子,你就百般不愿意。”
“难道,我就不是吗?”
“我萧齐,也是贱民出身。”
董鲁山被他这一句话怼得无言以对,萧齐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留下董鲁山一人在风中凌乱。
……
第二日,陈行绝在三皇子的后院房间中醒来。
揉着昏沉的脑袋,陈行绝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人,您醒了?”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陈行绝依稀记得,自己昨晚跟雷晓月喝了不少酒,后来……后来就断片了,完全没印象了。
侍女捂着嘴轻笑一声:“大人,您昨晚喝醉了,是雷姑娘送您回来的。”
“雷姑娘?”
“嗯,她安顿好大人后,就回客栈了。”
“她临走前还说,大人是条快枪,让她很满意,就是……就是时间太短了,以后让大人好好练练床上功夫。”
“噗……”
听到这话,陈行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一脸震惊:“她……她真这么说?”
侍女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嗯。”
“这他妈……”
陈行绝脸都绿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不行,我得去找她。”
他心里有一肚子疑问。
难道自己昨晚真的很差劲吗?
糟了,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没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家雷姑娘?
若是再被她鄙视了,自己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这时,另外一个侍女却急匆匆走进来:“大人,北国公主求见。”
“谁?”
“北国公主,赢雅歌。”
陈行绝眉头微皱,穿上衣服走出去,来到庭院中,看到公主正站在鱼池边上,慵懒地喂着鱼食。
见到陈行绝来了,她头也不回,神情冷淡。
陈行绝也不废话,淡淡道:“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想告诉陈大人,死人血馒头……好吃吗?”
“什么死人馒头?”
“哼,昨晚庆功宴,是你们喝着北国士兵的血,饮着他们的泪,你们倒是开心了,我们北国军队却沉浸在伤痛中。他们也有家庭儿女!”
赢雅歌尖锐的声音叫起来。
看来赢雅歌昨天已经明白庆功宴代表着北军的失败。
她估计也知道了,西南都在庆祝胜利,侍女也会议论,即使她被监视起来,依旧会得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