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被敲响,陈行绝眉头一皱,刚想说不见,房门就被推开,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抱着琵琶娉聘婷婷走进来,眉如远黛,肤若凝脂,唇红如丹,美貌倾国倾城,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正是花魁苏清欢。
苏清欢会的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琵琶,一绝。
陈行绝看到这个花魁,也惊艳了一瞬,果然名不虚传,花魁就是花魁,扬州瘦马里头培养出来的精品,如今已经开荤更是多了一层风情,虽然比杜晚晴稍逊些风情,气质也不如慕容雪,但也是少见的美人。
不过如今的陈行绝不是当初色中饿鬼的模样,他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对着苏清欢道:“嘘!”
他轻声示意:“等一会,有人在写文章。”
苏清欢温柔一笑,抱着琵琶站在一旁,视线落在阮凌飞身上,她进来这么久,阮凌飞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神贯注写文章。
阮凌飞写着写着,突然没墨了,他随手就蘸,也没看就蘸到了旁边,突然感觉到不对,这才抬头,猛地看到眼前的苏清欢,震惊了。
天、天仙下凡!
他呆呆看着苏清欢,苏清欢抱着琵琶,弱柳扶风自是风情万种,还冲着他温柔行礼,
“小女子清欢,见过公子。”
阮凌飞呆呆看着,呆头鹅似得,陈行绝没好气,伸手晃了晃他,
“哎,回神了!”
阮凌飞这才回过神,脸一下子涨红,拱手道:
“小、小生、见过清欢姑娘。”
陈行绝嗤笑一声,
“真是没见过女人!”
阮凌飞脸更红了,老老实实道:
“小生确实未曾见过。”
陈行绝无奈摇头,这就是没进过欢场的后果,见着个女人就开始发傻了。
他伸手,“拿来我看看。”
阮凌飞把文章给他,陈行绝认真看着,苏清欢和宋明也凑过去看,苏清欢见过不少那等卖弄学问故作高深的酸书生,倒是觉得阮凌飞这副呆头鹅的模样格外朴实,又看他这么有才华,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陈行绝看完之后,满意点头,章洋洋洒洒几千字,言之有物,主题,主题明确,观点清晰,言辞犀利,言辞精准而华丽,可见文学功底很扎实。
陈行绝笑着朝阮凌飞说道:
“你读这么多书,确实没白读。”
阮凌飞脸微红,克制着兴奋,
“真的,真的吗?”
果然,这人有傲气的资本,好好打磨一番倒是可以委以重任,不急,如今先留在身边打磨,待日后定大有作用。
这书生的性格可以改,不是难事,书生不傲气就不是书生了。
更何况他陈行绝调教人自有一番手段,就算这阮凌飞是茅坑里的石头,他也能把茅坑石头打磨成玉!
陈行绝看着阮凌飞,爱才之心顿起,他拍了拍阮凌飞的肩膀,笑道:
“好文采,以后继续努力,定有飞黄腾达的一日!”
阮凌飞一听这话,顿时满脸通红,拱手作揖,笑得十分憨厚:
“多谢大人夸赞,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视线落在苏清欢身上,又涨红了脸,脑袋差点埋到裤衩去。
苏清欢见状,抿嘴一笑,柔声开口:
“阮公子果然大才,清欢虽是一介女流,却也喜欢读些诗词歌赋,阮公子的文采,是清欢见过最好的。”
她见过不少世家子弟,也有几个有文采的,但是那些世家子弟总喜欢用那些华丽辞藻堆砌,看着花团锦簇,但是实际上言之无物,阮凌飞这文章,比那些人好了几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