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杭说着,将三姐和两个外甥女拉到身后护着。
而院子外的看客止不住的惊讶:
“那就是陈家媳妇的弟弟?不是都说他丧良心嘛?”
“这可不得了,一来就打了自己姐夫,怕是不好收场。”
“他这小叔子只怕不是省油的灯。”
“今儿这事有的闹了。”
“这小子不赖,动手打姐夫也是为了护着姐姐,要说老陈家确实过分了些。”
大家各执一词,谁也没说服谁。
毕竟谁能想到老陈家爆发矛盾的原因居然是因为12个南瓜。
“…”陈北方被李杭那五个巴掌打的措手不及。
就连嘴角也被打的破了皮,一抹鲜血就这样出现在他的嘴角,正徐徐往下滴着血。
陈北方嘴疼,可是腰更疼,他没空跟李杭理论,一双手都格外忙碌。
一个捂嘴,一个扶腰。
尽管他此刻悲愤交加,可腰上的剧烈疼痛疼的他只能小声呻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张凤霞哪里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受这种委屈。
她又开始哭天抢地,一边拍手一边上蹿下跳的冲到李杭面前撒泼。
丝毫不顾形象的歇斯底里,仿佛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似得:
“不得了了!没天理了!”
“哎哟喂啊!小舅子都敢打姐夫了!”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有这么个儿媳妇哟!”
“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还要来祸害我儿子!活不下去了!老天爷诶!”
李杭听着张凤霞那些活不下去的话,顺手拿起窗边的农药递到张凤霞嘴边:
“不是不想活了吗,那你去死吧!”
既然想死,他也不拦着,正好助人为乐了。
原本还聒噪的张凤霞立马止住了声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下一秒,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手打翻那瓶农药,继续破口大骂: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居然敢咒我去死!”
“打你姐都算好的了!你姐连生两胎都生不出个带把的,你跟你姐一样都是扫把星!”
“现在还敢来我家撒野,你是个什么东西!”
“来的路上怎么不让车子把你撞死啊,没家教的小杂种!”
“一吃吃老娘12个南瓜,谁家养得活!”
张凤霞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因为没有接受过教育,所以说话夹枪带棒格外难听。
不停唾骂,诅咒着李杭。
尽管声嘶力竭,她也没有停止对李杭的谩骂。
可她的恼羞成怒,却衬得李杭格外淡定。
看着眼前张凤霞尖酸刻薄在整个陈家村是出了名的,那一双三角眼里藏着无数的算计与阴毒。
她身形粗壮,皮肤也因常年下地干农活而变得黢黑,却并不耽误没事找事,撒泼打诨。
前世,每逢三姐坐月子,她就腰疼腿疼头疼。
三姐多吃一粒米她都要敲锣打鼓,哭天抢地,恨不得从村东头说到村西尾。
为了得个孙子,逼着三姐喝她求来得土偏方,害的三姐没少遭罪去医院洗胃。
后来二妞走丢,三姐日日以泪洗面,张凤霞就每日在三姐耳边责备。
要说三姐能得产后抑郁症,少不了这个老妖婆在背后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