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顾长宁却被惊吓至此,分明是心中有鬼!
于是他慌张的左右观望,从一旁的炭盆中取出一根被烧的焦黑的木棍,战战兢兢的喊道: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我乃解元,若是伤了我,尔等也免不了律法的严惩!”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多少有几分色厉内荏之感。
“嘎吱!”
门被推开,几道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鱼贯而入。
见状,顾长宁似乎有了几分底气。
对方分明是人,那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你们可是来此处避雨的?”
他试探性的问道。
谁知对方一人却低声道:“你刚刚说你是解元,叫什么名字?”
顾长宁心中一凛,搞不清对方有何打算。
但杀害身有功名之人乃是重罪,这些人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来头,便也无惧。
“在下顾长宁,若几位乃是苏县之人,许是听过在下的名讳。”
顾长宁倒不是在炫耀什么,他在苏县的确颇有名望。
虽说前些日子因为抄袭萧潜诗句的事情丢了脸面。
但那也只是在文人的圈子里,寻常百姓即便知晓了此事,也断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见那几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窃窃私语起来,顾长宁安定了几分。
在他看来,他们定是知道自己,如此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谁知刚刚松了口气,只听“苍啷啷”一声。
一柄长刀出鞘,带着寒光直指顾长宁面门。
“顾解元,既然在此巧遇,那可否告知在下,王爷派来的使者,为何会成为谋害钦差之人,甚至于当街伏法?”
听到这话,顾长宁瞬间一惊,冷汗更是打湿了后背的衣物。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几人,竟是镇北王派来的!
他们来干什么?要杀掉自己吗?
“顾解元,我在问你,你为何不答?”
顾长宁咽了咽口水,想着这些人若是来杀自己,便不会这般询问。
如此看来,他们应当不知真相。
想来使者临死前也并未留下什么讯息,如此,倒真是要感谢一下那些锦衣卫。
眼下这情况看起来危机,但未免不是一个机会。
顾长宁怎会轻易错过!
“阁下,在下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什么使者,你口中的王爷又是哪位?”
冷静下来的顾长宁故作镇定,沉声质问。
那持刀之人沉默片刻,这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抛了过去。
顾长宁拿起令牌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而后更是连忙抱拳躬身,恭敬的道:“不知几位竟是王爷麾下的北域十三骑,在下失礼了!”
“只是苏县目前局势混乱,使者大人又刚刚遇害,容不得在下不小心行事,还请恕罪。”
说罢,顾长宁弯着腰上前两步,无视那寒光凛凛的长刀,将令牌递还给持刀之人。
那人接过令牌,同时垂下了刀口,似是信任了顾长宁几分。
“顾解元,既然已经验证了我等的身份,现在可否将事情如实相告?”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