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熹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
於安安气鼓鼓地鼓起脸颊,一眼都不看这些纨绔少爷,语气不屑道:“什么封家,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我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的脚伤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走,我先带你回包厢再说。”
就在这时,那几个纨绔受了封时的指使,伸手朝她们抓来,冷笑,“我们时哥想请二位到包厢中叙叙旧,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这位小姐胆子这么大,敢砸伤我们时哥,就要做好承受我们时哥怒火的准备!”
“赶紧把人带走!”
林朝熹的脸色冷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胆子这么大,在这里就敢把人抓走。
估计这种事也没少干。
就在她要喊出声时,身后一道冷峻暗沉的声音响起。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碰我的朋友?”
几个纨绔都是一愣,下意识地转头,正巧看见了出现在拐角的穿着西装的男人。
正是沈向文。
沈向文推了推眼镜,锐利的目光扫向了那些纨绔,微皱着眉,浑身散发着冷意,面上似乎还带了几分愠怒,冷冷地盯着这几个纨绔少爷。
几人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男人是沈家的大少爷沈向文,一时间都有些慌了神。
这位沈家大少,与他们这些靠着家族的纨绔少爷不一样,年纪轻轻就接手了沈家,将沈氏集团一步步开到了如今这种规模,沈家两个少爷,在整个京圈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没想到,这位沈大少,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还为这两个女人说话。
而且,他刚才说,林朝熹和这女人是他的朋友?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对这二人怎么样,灰溜溜地跑回了封时身边。
封时一看见沈向文,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知道,沈家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大家族,正纳闷着沈向文是什么时候认识林朝熹的,可见他那样,那是铁了心要将她们带走。
计划被破坏,封时极为不甘,真让沈向文把人给带走,那他不是白挨打了?
可沈向文这样的人物,就连他爸,都得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压根不敢得罪沈家。
他爸要是知道他又犯了事,肯定会骂死他的。
封时忍了又忍,才按下心中的怒意,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让人扶自己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沈向文不远处,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沈大少,是这样的,并非是你看到的那样,分明是那个女人用花盆砸了我的脑袋,我一时气恼,才想将她好好教训一番。”
“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我们根本就没想做什么,只是请她俩进包厢去喝几杯酒而已,是沈大少你误会了。”
这会,沈向文的目光才落到封时的脸上,瞥了他几眼,才轻声笑了笑,“封少,你家长辈应该不知道你在这酒楼之中到处闹事吧?”
“我记得,封总不是管你管得挺严的么?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酒楼中干的这些事,恐怕封总会很生气吧?”
这话一出,封时的脸色就瞬间黑了下去,嘴角抽搐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沈大少,我堂堂一个封家少爷,总不能砸了脑袋也当作没发生过吧?这说出去,可多丢脸”
不知想起了什么,封时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朝熹身边的於安安,指着她道:“沈少,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就凭她给我脑门上砸的伤,我就能让她家赔得倾家荡产!”
“我爸就算知道,也不会怎么样。”
“所以沈少,还是别管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沈向文微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於子骞就从拐角里走了出来,面色阴冷,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想找我妹妹要个说法吗?”
於子骞一出现,其他人都愣住了,见他好像和沈向文还挺熟的,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最后还是望向了封时。
毕竟他们这些小家族的少爷,唯一能接触到的上流社会的人脉,也就只有封时和秦景怀了。
这於子骞,看一身的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万一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他们就更不敢得罪了。
封时脸色微僵,打量了於子骞一眼,又看了看林朝熹身边的那个女孩,一看这俩人极为相似的眉眼,就能认出来,这应当是对兄妹。
可他在京圈内,从没见过这等人物。
到底是哪家的人?
能认识沈向文的人,看模样还跟沈向文很熟,背景肯定不一般。
想起刚才自己的一番挑衅,封时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爸前段时间才告诉过他,千万不能在外边随便得罪人,这要是知道他得罪了沈家,又或者比沈家更厉害的人物,还不得拿鞭子抽死他?
想到这里,封时已经开始发慌了。
原先的张扬跋扈全无,心中只剩下了慌乱,连林朝熹都顾不上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沈向文,讨好地露出笑容,“敢问沈大少,这位是”
於子骞嫌弃地看了一眼封时,冷嗤一声,似乎极为看不上眼,目光落到於安安的身上,“安安,林小姐,走吧。”
“有我在,他们是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这狂妄自大的语气,引得其他人都纷纷望去,脸色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愤慨。
短暂的惊吓过后,於安安才回过神来,扶着林朝熹一步步朝着她哥的方向走过去,在路过封时身边,还极为嚣张地发出一声冷哼。
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她罩着的人。
直到於子骞带着两人离开,沈向文才拧了拧领结,看向封时的眼神有些冰凉,皮笑肉不笑,“封少,刚才那位是於家的大少爷,於子骞,另一位自然就是他的妹妹於笑笑了,他们不常在世家内走动,你不认识也正常。”
“不过於先生比较护短,要是知道你欺负了他的女儿,恐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封少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封总解释今天的事情吧。”
扔下这番话,沈向文才收敛了笑容,并没有想和对方解释的意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