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熹,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懂呢?”
阮母和阮风面面相觑,有些不解地问。
阮芷擦了擦眼泪,心虚地看了一眼林朝熹,朝朝曾与自己说过,她与秦家那位爷算是隐婚,就算是自己爸妈也不能告知,但阮家出了这事,朝朝嫁进了秦家这事,显然是瞒不住了。
不过总归秦景怀是朝朝的前夫,拿他出来当个挡箭牌也没什么事。
想到这里,便自告奋勇地上前,“妈,大哥,不怪朝朝,是我自己太冲动了。”
“要不是那些人说法太难听,那样欺负朝朝,阮家也不会闹出这事,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哥进了医院。”
阮芷沮丧地垂下头,满脸羞愧道。
阮风脸色一沉,自己这个妹妹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不过了。平时虽娇蛮跋扈了些,可明事理,断然不会去惹上流社会的那些纨绔少爷。
他们阮家不算是什么豪门,但也是这十几年阮父辛辛苦苦应酬打拼出来的。
阮芷不惹事,但就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欺负她。
再一看林朝熹欲言又止的模样,阮风什么都懂了,沉声道:“妹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爸的公司只是资金出了漏洞而已,大不了我们家凑钱补上这个窟窿就好了,还没到破产的地步。”阮风又放轻语气道。
在阮母的逼问下,阮芷只得将今天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阮母与阮风。
当然,秦战身份特殊,林朝熹又不想让人知道她和秦战目前的关系,阮芷是一个字也没提秦家那位爷。
何况,要是让老爸老妈知道,是秦家那位爷亲自送她们过来的,还不得吓得魂都丢了。
能让秦爷给她们当司机,梦里都不敢有的待遇。
“朝熹,你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
阮母大为震撼,震惊地望向林朝熹,“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们说?”
“你爸妈从你十六岁就不在身边,我和你伯父可是都把你当亲女儿的,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除了小墨外,你身边就没有别的亲人了,一个人在婚宴上得多难受啊。”阮母有些心疼地望着她。
三年形婚,不管受了多少委屈,林朝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偏偏就在这时,听着阮母怜惜的话语,喉间一哽,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密密麻麻地扩散开来,像是无数根绵密的细针,在心头扎出无数个窟窿来。
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留下满心的委屈。
再抬头,她的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强忍着没掉下来,朝着阮母安慰地笑了笑,“伯母,三年前嫁进秦家,也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当年婚礼没有大办,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婚宴,怕你们担心,我就没有告诉你们。”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秦景怀心里压根没有她,就连婚宴上致词时,也是拖拖拉拉的,迟到了半个小时,让她在婚宴上丢了大脸。
阮父阮母对她这么好,若是知道秦景怀不爱她,肯定不会同意她嫁进秦家。
但这恩,她必须要报。
她不想让阮父阮母看见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从没告诉过他们关于自己结婚的事情。
就连阮芷,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阮母又抹了抹眼睛,望着她的眼神愈发怜惜,“你这傻孩子”
再之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本来,她还挺喜欢林朝熹这孩子的,她年龄与阮风差不太多,性格温吞,又是这么多年知根知底,原想着两个孩子有意,她还想从中撮合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