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能跟随她来到商务舱独自一个人的空间，这里显得比较宽敞从容。
飞机上没有信号，我只能等结束后，将商务舱的钱转给张艺。
很快，我闭上眼睛休息，迷迷糊糊就感觉有道身影站在我眼前。
我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可是怎么都看不清。
紧接着，我伸手想要辨认是不是真的，对方抓住了我的手。
温热的手掌很熟悉，周围还荡漾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没等我真的睁开眼睛，温热的呼吸落在我唇瓣之上，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心跳开始加速。
“这只是一场梦……”
我耳边回荡着这句话，便误以为真的是一场梦，心口处隐隐回荡着一股冲动。
“苏婕。”
我低声呼唤着苏婕的名字，眼眶微微湿润，自己居然做梦都梦见了苏婕。
既然这是一场梦的话，那自己不如就此放肆一回，就当全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紧接着，我反手将对方拉扯进商务舱座位，拉上布帘后，遮挡外界的一切。
昏暗的灯光显得朦胧清新，苏婕那张明艳高冷的脸正靠在座椅之上，发丝散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
她纤细手指轻轻在我脸颊处撩拨，吐气如兰道。
“杜飞，你还真是狠心，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我目光紧盯着苏婕，任由心底一切热烈浓郁的爱意迸发。
恐怕今天过后，自己都不会再梦见苏婕了。
“苏婕，不是我狠心，而是你逼我的，我们之间永远隔着血海深仇，你不会发自内心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你跟顾颜舟在一起的行为。”
“我们之间的结局，早就注定，继续纠缠下去只是互相伤害。”
苏婕轻笑一声，绵软纤细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将我拉近后，凑近含住我耳垂。
“那就当这是一场梦，日后互不相欠。”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俯身在她脖颈上落下一吻，香气将我彻底淹没。
她身上的味道太真切了，就像我真的拥抱着她一样。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苏婕不可能会出现，更不会任由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不爱我，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顾颜舟。
这是一场梦，一场荒唐又悲凉的梦，或许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跟苏婕告别了。
狭小空间内，我与苏婕紧紧相拥，互相感受着最后灼热的体温和鲜活。
我们身躯相互缠绵在一起，抵死以祭奠着最后一场梦，自此之后，我与苏婕再无瓜葛。
一想到这里，我眼眶居然有些发热，滚烫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滴落在何处。
我紧紧拥抱住苏婕，手指落在她如墨发丝之上，低声道了一句。
“苏婕，我爱你。”
“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回不去了……”
忽然间，我感觉肩膀处一阵细微的疼痛和湿润，是她狠狠咬了我一口。
“杜飞，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她咬得很疼，我眉头只是微微蹙起，只以为这是一场无比真切的梦。
飞机不断在夜空中划过，我就这样揽着苏婕睡着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空已经灰蒙蒙亮，我身上衣服穿着整齐，压根没有昨晚上的凌乱。
我调整座位坐起身，忍不住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