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觉屈辱，只能开口解释：“我被下药了。”
苏婕嗤笑一声，脱下风衣丢到我身上，这才解开我身上绳索。
“真是丢脸。”
我裹紧风衣，用来遮挡不堪的自己，一张脸滚烫，恐怕红得厉害。
明亮的包厢内，苏婕缓步靠近，下颚微微扬起。
“杜飞，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我愣了下，抬眸看向苏婕。
可是，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一切就好像她说的那样，事情就是那样子的。
我就像她说那样，下贱到这种程度，居然来陪人喝酒，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说话声音都是嘶哑的，裹好风衣打算起身，可是药效还在翻涌，手脚直接无力，跌在地上。
镜面的天花板上，我清楚看见自己狼狈的一幕。
一张脸红得过分，风衣掉在一旁，黑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白皙肌肤。
一双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微微弯曲，金丝眼镜下的双眼染上绯红。
苏婕单手插兜站在我身侧，静静凝视着我，漆黑瞳孔似乎带着蔑视。
“你还真是废物。”
我微微侧头，就看见苏婕黑色长裙下包裹的曼妙身躯，卷发披散在身后。
药效几乎快吞噬我的理智，我压根没听清楚她说的话。
“苏婕。”
我低声唤了一声，她蹙眉凑近。
“你说什么？”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这样按在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感受到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与香气，我呼吸愈发急促和难以控制。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爆炸，只想找到一种方式索取。
我直接捧住她的脸，就这样强势覆了上去。
唇瓣温热，还残存着一丝丝烟气。
她又抽烟了。
可我顾及不上那么多，便用力疯狂吻上去，这样身体里的炙热才缓和一些。
与此同时，身体里翻涌上一股空虚的渴望，不断吞噬我的理智。
我呼吸急促松开苏婕，眼尾染上滚烫与湿意，紧盯着她。
“苏婕——”
苏婕一张脸虽然泛着欲念，可是却冷到极致，眼眸中满是危险与晦暗。
“杜飞，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我顿了一下，背后伤口处的疼痛让我清醒不少。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作祟，我居然十分委屈起来。
我捧着她的脸，唤了一声便轻吻一下，声音中带着哽咽和卑微。
“苏婕，我知道的。”
“我都知道的，你能不能别对我这样冷淡。”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可以吗？”
一滴滚烫泪珠从我眼角滑落，我一声声喊着她，甚至抓住她的手落在其他地方。
可她就是不为所动。
她猛地一杯冰酒泼到我脸上，眼神冰冷望着我。
明明我距离她那么近，可她就是十分冷静，冷静得让我害怕。
“杜飞，你现在才是真的下贱。”
我骤然回过神来，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我——”
我想解释，但好像都是白费力气，因为我的确做了这样下贱的事情。
那一刻，我伸手捂住脸，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助又崩溃哭泣着。
原来我真的是那样的人。
过去的一切，不过都是我在自我欺骗，假装自己是一个正直不屈的人。
表面上是顺从苏婕的，可我背地里还是对于她的安排是不服气的。
我以为自己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我无比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