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气虚，两眼无力。在听到这个问题时，陶蝶两眼还是瞪大，呼吸也停了一会。
一股清澈的困惑，从乌黑的瞳孔中流出。她静静想了一会，才想到如何解释。
“因为…制作武技很累。”陶蝶脸上带着一抹不解，“会同时消耗精神力跟真气…？”
说完，她就看到秦红林点点头，然后别过脑袋，好像害羞般。
借此机会，陶蝶心里也终于说服自己。为什么他会问这么个简单的问题。
是因为秦红林不聪明吗？陶蝶自问。得到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若是他不聪明，又怎么可能能成为副局长呢？又如何能够破获一场省级的案件？
既然不是，那可不可以是因为他不了解呢？陶蝶一想，觉得有些可能。
但稍一深入，却又立刻否定。刚刚，无论是袁老师，还是自己，都解释了武技的原理。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不知道。
两个都不是，那么，只有最后一种可能。陶蝶散乱的眼神一凝，心中一定，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因为他想跟我多聊几句！
身侧，转过头去的秦红林单手捂着脸，无力的看着地板，嘴角却悄然上扬。
他心情极为复杂。都是由刚刚那个问题引起的。
因为这本武技是完全根据记忆，再由秦红林自己写出来的。
这本武技从虚幻的脑海到现实中，对秦红林造成的最大伤害，还不如结账的账单大。
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再写出一本原本，对别人也是件很简单的事。
可听陶蝶这么一说，他便再明白自己想错了。
那么，之所以好像完全没有消耗的原因，秦红林也想清楚了。还能是什么？
万魂身。它所带来的超高恢复能力，让自己居然能够抄写完一本，跟没消耗般。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自己就亏大了。
但问了这么个蠢问题，希望陶蝶能别嫌弃我吧……秦红林心中暗道。
两人各怀心思，加起来的认真程度，也比不上中间那台机器。
片刻之后，盖子轻轻弹起，陶蝶站起身，从机器底下抽出一个抽屉。
“不是从上面吗？”秦红林刚刚眼睛盯着盖子，忽然听到下面响声，顿感疑惑。
“嘛…一种防盗？”陶蝶从抽屉中拿出一叠纸，“不熟悉的人就会盯着上面。”
她看起来自信很多，笑着把那叠纸递过去。不去细看，也能见到整齐的字体。
好神奇的技术！秦红林接过纸堆，啧啧称奇道：“这么潦草的字体，居然能变成这样？”
“那不是潦草哦。”陶蝶站起身，翻开机器顶盖，“这某种程度上，也反应了创作者的状态。”
她拿起那本笔记，翻开看看，又赶紧合上，“嗯…想来这本功法的作者，是个急性子呢。
上面的字迹虽然凌乱，但却别有美感。不愧是s级功法……”
“也许……？”秦红林赶紧出口打断，否则还能听陶蝶分析几分钟，“能复印几次？”
“嗯…三十次，算上刚刚的就是二十九。”
秦红林不知道这个数字算大算小，又问道：“正常武技能复印几次？”
“四阶a级的，普遍能复印五十次。”
差得不多，秦红林安下心来。重新拿回笔记，怀里抱着两堆纸。
那…只要再想办法弄到台机器，就可以在家大量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