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有的笨蛋，还想着靠脑中的记忆，复写出一本武技拿去卖呢。”袁继宏乐呵呵的说道。
没人接他的话茬。秦红林低着头，两只手捏成拳，压在膝盖上。
专心开车的袁继宏没看身侧，只觉得有点冷，把空调调高了些，但背后还是冷。
“总之，老师一头扎进这方面，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得出结果。我也恰好混了个名头。
首先，武技之所以能被人学会，或者说，之所以能被人理解，是因为其中蕴含的精神力。”
稍稍压制住心中烦躁，秦红林抬头说道：“所以，文字其实是一种载体？”
“没错。我们看的从来不是文字，而是文字之间的东西。是字里行间中，隐藏的东西。
每一个能自创武技的人，几乎都是六阶以上的强者。他们的精神力，在不知觉中，就会流入文字之中。”
“这个过程，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秦红林单手捏着下巴，眉头微皱，“否则就不用研究。”
“正是如此。这一来，问题就从抽象的武技的效果，量化到了精神力的数值。”
这下，即使是秦红林也能清楚理解了。
他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等级越高的武技，所能承载的精神力就越大？”
“没错。”袁继宏的话，彻底落下犹豫在半空中的锤子，“不过这样大的成就，我老师也很被人嫉妒。”
一锤定音。
好了。弄清楚这件事，秦红林脑中不多的理智完全被淹没，彻底的杂乱占据大脑。
这下…该怎么办？自己已经上了车，用什么理由下车？
他昨夜打电话之前脑子就很乱，打完之后困意浮现，更是没能细想。
早上又被林瑞涅一推，直愣愣的就去找了莫伯贤。
但凡中途能够稍稍一想，秦红林都能察觉到不对。
可惜，现在已经上车。再想下去，除非承认自己就是个笨蛋。
轿车稳稳的停下。紧闭的车窗外，嘈杂的人声，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的飘进车内。
“到早餐店了。”袁继宏拉起手刹，转头看向副驾驶，“前面的抽屉有口罩。”
“嗯。”秦红林边拉开副驾驶的抽屉，拿出个一次性口罩，把发型弄乱，拉开车门走下去。
既然武技是精神力的客观表现，而自己的精神力又比一般人强…
一条街都是早餐店，秦红林选了个卖包子的，排在人群后，垂着脑袋。
他心中盘算着自己复刻出一本的可能性。队伍不停往前。
只是现在的精神力，可能不太稳妥。等会自己上车，再把两个数值往上一点，就算是圆满了。
“要两个馒头，两杯豆浆。分开装。”热气打在秦红林脸上，他头也不抬的说道。
从口袋里掏出钱结账，秦红林提着早餐，钻回车上。
热腾腾的馒头，被秦红林捏在手里，连着豆浆，递了一份给袁继宏。
“嗯？”眼见袁继宏一脸不解，秦红林开口道，“多买了一份，帮我保持一下不浪费食物的记录啦。”
袁继宏接过早餐，往后排一放，“真是个好孩子啊。”
自己都贿赂对方了，就算等会写不出来，也不会被嘲笑了吧？秦红林没去听空气里的声音，暗暗想道。
算了，他打不过我，也不敢笑。
秦红林打开系统面板，瞟了一眼自己的基础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