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中，秦牧之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开口问道：“看他那怨妇一样的表情，没问出来？”
“我可是全程实话实说。”秦红林靠在电梯的内侧，如释重负的抬起头，看着电梯天花板的白灯。
“哦？”秦牧之眨眨眼，好奇的问道：“他用上测谎仪了吧？”
根据秦牧之不多的科学方面的知识，测谎仪这种东西，虽然对四阶以上的武者，能起到的作用就很小了。
但自己这个徒弟……姑且境界还算是二阶，就算不生效，也不应该让他什么都问不出来吧。
“啊…现在说吗？”秦红林偏过头，看向电梯角落的摄像头，咂咂嘴。
“当然不是，吊个胃口罢了。”秦牧之嘿嘿一笑，对着摄像头做了个鬼脸，随后拉着秦红林往打开的电梯门外走去。
……
电梯停在十四楼，彭飞光抓抓头发，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欸…早知道不凑这个热闹了，本来只是想听个八卦，没想到还被强行指定了工作。
他那张冷的青铜脸上爬满了不耐烦。
路过的工作人员见着他，本还想打个招呼，但看到那脸上明显的恼火后，立刻吓得躲了起来。
等到彭飞光走远，那些藏起来的人才探出头，一脸懵的面面相觑。
“彭部长怎么看起来这么恼火，有谁惹到他了？”
“看那表情，不像是针对某个人的……再说了，彭部长平时除了看起来有点凶外，人还是很不错的。”
“估计是被那个新局长强压了工作吧，我们队长让我下班时间给他弄报告的时候我也是这个表情。”
早就走得远远的彭飞光自然听不到这些，就算听到了也只会苦笑着摇头。
他走到测验室的门口，按下门边的通话键。
透过一边长长的大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穿着白衣，带着口罩的人全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位看起来格外年轻的青年走到门边，按下按钮。
彭飞光眼前的手掌大的屏幕上出现了青年的脸。
“彭部长，您有什么事情吗？”
“大概三十分钟前，有个叫秦红林的来做过气血值测试。他的那管血呢？“
低分辨率的显示屏上，青年的眉毛可见的扭到了一起，“彭部长，他的血不是被销毁了吗？“
“销毁……什么时候的事情？“彭飞光牙疼般的倒抽一口冷气，咬着后牙槽问道。
青年微微思考，说道：“刚刚有个教授来过，提醒我们秦副局长的血在检测完之后要立刻销毁。“
“……“被抢先了啊…
这下该怎么完成工作呢。彭飞光苦恼的掰掰手指，说道：“啊…那没事了，打扰你们了。“
“彭部长慢走。“青年松开按钮，显示屏瞬间暗了下来，倒映出彭飞光难看的脸色。
没办法，只能就这么说了。我都已经尽力了，他不可能对我生气吧。
没想到好的办法，彭飞光只能接着走回去，坐上电梯，直奔局长办公室。
……
秦红林家中，所有的窗都被关上，不透光的厚窗帘盖住刚刚冒出头的圆月。
“呼…没有检查出来有问题的东西。“
沙发上的秦红林看着自己老师从房间中走出来，嘴里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