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长青终于到了黑风谷入口。谷外乱石嶙峋,风声呼啸。
入口处是一片开阔的乱石滩,散修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此,搭着简陋的摊子,吆喝声、争吵声此起彼伏,像个乱哄哄的集市。
摊子大多是用破布或兽皮铺在地上,上面摆着些破丹药、烂灵草,还有几把锈迹斑斑的法器。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散修蹲在角落,手里托着颗裂纹遍布的“回灵丹”,扯着嗓子喊:“上品回灵丹,3块灵石一颗,便宜卖了!”
旁边一个独眼散修冷笑:“上品?你那丹裂得跟龟壳似的,1块灵石我都嫌多!”两人对骂几句,瘦子气得跳起来,差点动手,却被周围看热闹的散修劝开。
不远处,几个壮汉围着一堆篝火,烤着不知哪弄来的野兽腿,油脂滴进火里“滋滋”作响,香气混着焦味飘散开来。
一个满脸胡茬的散修啃着肉,嘀咕:“谷里最近不太平,前几天有人在乱石滩挖到块青石头,灵气浓得邪乎,结果被黑风三煞抢了!”
旁边一个矮子接话:“三煞那帮王八蛋,练气七层,谁敢惹?听说还想献给谷里的老怪换赏呢!”周围人哄笑,有人低声咒骂:“散修命贱,好东西轮不到咱!”
林长青低头混在人群边缘,耳朵却竖得老高,散修们的闲聊一句不漏地钻进他脑子。
林长青暗道:“青色石头,灵气浓得邪乎?这不就是灵田之心碎片的特征吗!”
他心头一跳,压住兴奋,脑子飞转:“黑风三煞抢了那石头,还想献给谷里的老怪,八成还没出手。
爷要是能找到三煞,先弄清楚是不是碎片,再想办法抢回来!”
他瞅了眼谷内,散修来来往往,乱哄哄一片:“三煞每一个练气七层,三个打一个,硬抢是找死,得智取!”
他摸着下巴,脑子飞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弄清三煞的实力和习惯,碎片在谁身上。”
林长青凑到一个独眼散修的摊子前,蹲下假装挑货,手里捏着块破灵草,低声道:“老哥,这谷里咋这么乱啊?”
独眼散修瞥他一眼,冷哼:“新来的吧?黑风谷就这样,散修命贱,横的才能活!”
林长青干笑:“听说有个黑风三煞挺横?”独眼散修眼皮一跳,警惕道:“问这个干啥?想找死?”
林长青暗想:“这老家伙防心重!”他掏出块灵石,塞过去,低声道:“老哥别误会,我刚来谷里,怕撞上硬茬,随口问问!”
独眼散修掂了掂灵石,脸色缓了缓,压低嗓音:“三煞是谷里土霸王,惹不起!老大光头煞使刀,力大无穷,别的我可不说!”说完扭头招呼别人,明显不想多聊。
林长青暗骂:“一块灵石就这点货?”他不死心,换了个摊子,凑到一个瘦散修旁,假意买丹药:“老哥,谷里谁最横啊?”
瘦散修哼了声:“黑风三煞呗!二煞瘦子最阴,飞针淬毒,扎一下你就爬不起来!”
林长青试探:“那三煞总黏一块?”瘦散修瞪他一眼:“问这么多,找死啊?”说完扭头不理。
林长青碰了两次壁,暗想:“这帮家伙嘴硬,得换个法子!”他混到篝火堆旁,装作烤火,偷听几个散修闲聊。
一个胡茬散修啃着肉,嘀咕:“胖子三煞昨儿在谷口烤肉,锤子砸人跟玩似的!”
另一个矮子接话:“光头老大爱独逛乱石滩,抢来的货都揣他身上!”林长青心头一跳:“碎片在光头身上?”
他又观察片刻,见散修提起三煞都带几分畏惧,拼凑出大致情报:光头煞使刀,力大无穷,独来独往,碎片可能在他身上;二煞瘦子用毒飞针,阴险狡诈;三煞胖子拿铁锤,皮糙肉厚,常在谷口晃悠。他暗想:“三煞不总黏一块,光头独逛乱石滩,碎片八成在他身上,偷袭他最靠谱!”
林长青趁夜色潜入谷中,根据地图摸向谷底乱石滩,低声嘀咕:“光头常在乱石滩晃悠,碎片在他身上,爷得找他!”他到了乱石滩,碎石堆积,灵气稀薄。
林长青暗道:“这地方荒得跟鬼窝似的,光头老大为啥总来这儿?”
走了半刻钟,来到一处低洼之处,这里灵气略浓,但是风比较大。
他小心翼翼靠近一块大石,打算藏身观察,刚迈出一步,脚下踩断一根枯枝,“咔”的脆响。
前方十丈处,光头大汉猛地抬头,放下手中的青色灵石。他冷哼一声,目光扫向四周,低喝:“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练气七层巅峰的灵觉瞬间扩散,锁定林长青藏身的方向。
林长青心头一紧,赶紧缩回石后,屏住呼吸,暗骂:“七层果然不是吃素的!”他示意小咕别动,汗都下来了。
光头眯眼盯着大石方向,手按在腰间长刀上,骂道:“瘦子那王八派人跟踪?滚出来!”
等了半天见没动静,他暗骂:“又是那只破猫”,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大石,露出一条暗缝,塞进一个破布包,里面隐约露出灵草和灵石的边角。
光头摸着脑袋:“这乱石滩偏僻,藏货最稳,谁能想到我把货藏在这里!”
说完,他又抓起青色石头把玩,嘴里咒骂:“明天献给老怪换大赏,瘦子如果唱反调,老子一刀剁了他!”
林长青等光头坐下,才敢微微探头,借着石缝偷瞄,心跳加速:“青色,灵气浓,八成是灵田之心碎片!”
他暗想:“光头警觉高,七层灵觉差点被发现!”他让小咕嗅了嗅,小咕“咕叽”点头,确认就是“灵田之心碎片”。
他缩回石后,脑子飞转:“光头刀法厉害,单挑悬,得智取!”。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出一声猫叫:“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