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好奇心没有让明若愚直接跟着离开,而是朝着沈星唯和旁边妇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女人强大的第六感告诉她。
傅以颂的死,即使和傅以承有关系,也和她们脱不了关系。
越走越近,两个女人的对话也就慢慢传进了明若愚的耳朵里,越发清晰起来。“人都死了,你哭也没用,后悔更是没用。”
“妈,以颂他不该死的。当初的事情,完全就是个意外,他是替我和阿承死的,我们…”
话没说完,旁边的妇人一把捂住了沈星唯的嘴巴,下意识地抬头四处看看,一边冷静的跟她说。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傅以颂是怎么死的吗?”
沈夫人顿了顿,松开沈星唯的手,看了眼墓碑上的傅以颂,优雅地站直身体,低头对自己的女儿说。
“即使你真的想要和我谈谈傅以颂的死,你也该换个地方。起来,我们边走边说。”
明若愚眼见两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缓步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低声说着什么,急于知道真相的她,只犹豫了片刻,就抬步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大约觉得母女两个人不会察觉到她的跟踪,步子忍不住快了几分,刚拐过一处,出来的时候,母女两个去却不见了人影。
明若愚站在原地四处看看,一回头,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啊!”
明若愚吓了一跳,抬手拍着胸口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心脏都骤停了好几秒。半晌又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抬头看了过去。
来人眼神狠厉,看着她的眼睛里,隐约浮动着一丝模糊的杀机。
明若愚的心口跟着一提。
“你是谁”
男人忽然跟着往前一步,冷眸里全是浓烈的冷意,嘴角勾着一抹渗人的弧度,“你很想知道傅以颂的事情?”
明若愚只觉得男人眼睛里的杀意愈发浓厚,整个身体莫名地崩成了一条线,无声无息地朝着后方退去。
却惊见男人忽然从自己右下方的一侧,缓缓地掏出了一把蹭亮的…手枪。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你去见傅以颂,让他亲口告诉你,不是最好?”
话音落,男人狠狠扣动扳机。
消了音的手枪里顿时迸射出一枚致命的子弹来。
明若愚猝不及防,整个人朝着身后狠狠倒了下去,“啊——”
同一时间,她手里的手机因为过于激烈的动作,瞬间被甩了出来,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啪。顷刻间四分五裂。
…
山脚下,傅以承往前的步子莫名一顿。
似乎是心有感应一般,他下意识地转身朝着身后不远出的半山腰看了过去。
阴天,天色不好,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人声,更没有人影。可他就是隐约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明若愚的声音。
想到昨晚上明若愚的反常举动,和后来的欲言又止,傅以承的眼皮没来由地挑了挑。
几乎是立刻的,他摸出手机就给明若愚打电话。
电话里立刻传来一个女人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打,还是一样的结果。
傅以承眉峰凌厉,眼中无声地蹿升出一股莫大的寒意,最后看了眼半山腰的方向,他加快脚步朝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走去。
一边走,一边又给司陆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开口冷声吩咐道。
“是我。马上去查天天今天的行踪,”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之后,将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
到了下坡的拐弯处,他又冷不丁想起了什么,抬脚去踩刹车,准备重新折返回去。
“还有,如果天黑之前我和太太都没出现在北色,马上派人过来搜山。”
“好的傅少,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傅以承无声将刹车踩紧了些。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车子上存在的致命问题。
刹车坏了。确切地说,是刹车被人动过手脚了。
车子在一瞬间,沿着弯曲的公路一路往下冲,像是一条疯狂的大蛇,一路蜿蜒着往前冲撞。
傅以承甚至在空气里嗅到了某种异常的味道,在车子疯狂往前冲的时候,耳边更是敏锐地听到来自车子下方。
吧嗒。
吧嗒。
傅以承的神经猛地一紧。
不好,车子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