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就应该被他欺压?
凭什么如今都要离婚了,她就连在床上,都要像个受气包似的小媳妇儿,被他翻来覆去地睡,还要接受他的侮辱?她不要!
眼睛里氤氲着一股巨大的水汽,明若愚却咬着牙,颤抖着双手,将双手用力地撑在男人的小腹上,声似娇媚放荡地说道。
“既然傅先生喜欢打分手炮,我若是不配合,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傅以承,凭什么每次都是你来欺压我!”
她说完,长长地抽了口气,双手微微用力,将自己光滑颤抖声音抬了起来,咬牙道。
“傅以承你记住。今晚,是我睡的你!”
坚硬如铁和身体融合的一瞬间,明若愚死死咬着唇,整个脸部都扭曲到了一起去,但当她用力坐下去,身下的男人和她,都同时难以自制地发出了惊喘的声音。
“嗯…”
她微微张开嘴巴,在黑暗里发出长长的喘息声。只觉得腿心处几乎到了极致,让她难以承受。
下一秒,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身,疯狂地运动了起来。
“啊…”
“明若愚,这是你自找的!”
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的脸,他也看不到她的。两个人像是疯了一般,狠狠往彼此的身体里嵌入自己,挥洒汗水。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申银,伴着在黑暗里响起的暧昧的撞击声,此起彼伏,良久,都没有消退的意思,反而像是拉扯一般,越发激烈。
明若愚压下心头的羞耻,似乎将眼前的情事,当做是自己扬眉吐气的一个战场一般。因为男人看不到她的脸,她索性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天性,忘情呐喊,放纵。
她从来不知道。
原来两个人已经相互不爱的人,身体也可以如此契合。身下的男人,也依然将她送到了疯狂颠簸的高峰,一次又一次,乐此不彼。
她在黑暗里狂乱地摇着头,身体像是忘情摇摆的蛇,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一个劲儿地冲着身下的男人大声叫嚣。
“傅以承,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用力!”“傅以承,你到底行不行?!”
“傅以承…”
直到最后,她哭着在男人的身上尖叫了出来。
“傅以承,我恨你…”
…
醒来的时候,天光一片大亮。
大床上一片狼藉。
明若愚连昨晚上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闻着空气里还没散去的淫靡味道,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切,半晌,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呵。
那是,她和傅以承的,分手炮。
她仰头用力闭了闭眼睛,将眼睛里那一抹莫名酸涩的液体,硬生生地逼回了眼眶里。半晌,艰难地掀开被子下床。
简单洗漱之后,她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她和傅以承结婚的时候,行李不多,结婚之后,更是没添什么。
如今要走,自然也不需要带走什么。
至于牧箐所说的一般的财产。
她不屑,也不需要。
做完一切,她将行李小心翼翼地放到衣帽间的角落里,又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下楼。
像是往常一般,吃过早餐之后,她戴了顶遮伤口的帽子,就直接出了门。
她下定了决心,要和傅以承离婚。
但在离婚之前,她还有一些事情,一定要去做。
…
明若愚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护士站,她问道了容赫住院的病房,一路找了过去。
推开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容赫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也是多出骨折和擦伤。而往日那张温文尔雅的俊脸,这会儿也是鼻青脸肿,找不到一丝英俊的痕迹了。
想来傅以承下手也是狠。
见到明若愚,容赫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却又看着走到自己床边的明若愚,兀自勾唇,很是嘲弄地笑了出来。
“若若,我以为那件事情之后,你不会再想看到我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愿意来看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明若愚狠狠地眯着眼睛,缓步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容赫半晌。
一个巴掌,瞬间甩了下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