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急忙弯腰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湿纸巾,将额头上的血迹擦干净,扔掉。又拿出新的,按在额头的伤口上,一直等到伤口不再流血,才算是作罢。
吸了口气,她走到最后一个包厢前,鼓着勇气再度推开门。
一个男人客气恭敬的声音从敞开的门缝里瞬间传了出来。
“既然傅少对我们的标书和价格不够满意,那我们回去会尽快做修改,争取在竞标之前,给傅少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以承?!
明若愚面上一喜,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地推开了门。
彼时,包厢里几个男人都站了起来,听到动静,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忽然而来的不速之客。
最左边那个身材高大,背影挺阔,举手投足间都是儒雅的男人,不是傅以承是谁?!
就见明若愚忽然间像是导弹头一般,朝着傅以承就冲了过来。
到了他跟前,忽然猛地一蹦,当即像只猴子似的瞬间蹦到了傅以承身上。
傅以承被巨大的力道冲撞的向后退了一步,几乎下意识地抬手拖住了她挺翘的臀部。结果却方便了她,让她很是顺利地一把伸出双手缠住了他的脖颈。
“傅以承,你不要再躲着我好不好?”
她像是八爪章鱼似的死死缠着男人的身体,红着眼睛,整个身体几乎都在发抖。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对。傅以承,逃避是没有用的!”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她,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是调侃,或看戏,意味浓厚。
傅以承沉着脸,眉眼间的褶皱更深,眼中都是咬牙切齿的怒气。
“下来!”
“我不!”她缠得更紧,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傅以承,就算我求你了,这种时候,不要再推开我了!”
男人的额头上青筋暴跳,太阳穴更是“突突突”跳动得厉害,碍于在场有别人,到底是将身体里的一股怒气硬生生压了下去,对在场的各位解释。
“抱歉各位,这是我家太太。平日里娇惯坏了,让你们见笑了。”
接着眉峰一凌,冷冷地低头看向明若愚,“不嫌丢人?”
身后的几个男人相继笑了起来。
“原来是傅太太,傅先生和傅太太两口子感情真好。”
明若愚这才冷静下来,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当即腿一松,瞬间从男人的身上掉了下来。只觉得面红耳赤,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傅以承扫了她一眼,起身将几个男人送出包厢,刚转身关上门,明若愚再度冲了过来,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傅以承的手。
“傅以承,你听我的,我们去医院吧。”男人皱眉,低头瞧着明若愚越发惨白的小脸,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问,“明若愚,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从医院出来,已经在最好度假山庄疗养了半月有余,身体上该好的地方全都好了,去医院做什么?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明若愚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阿承,你听我的好不好?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会陪你,陪着你一起治疗一起走下去。”
傅以承拧起眉头。
明若愚却不依不饶。
“阿承,白血病并不可怕。我们可以去做骨髓配型,你用我的!不管你需要多少,我都给你!”傅以承一愣。
他?
白血病?
骨髓配型?
傅以承低头看着小女人惨白的脸上,通红的眼睛,没来由地心头一动,声音沙哑地问道。
“你以为我病了?要给我做骨髓配型?”
明若愚掉着眼泪,点头如捣蒜。
“阿承,你听我的,跟我去医院好不好?”
傅以承定定地的看着明若愚良久,忽然冷不丁地嗤笑了一声,附身靠近明若愚,眼神若有似无拂过她受伤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问道。
“若若,告诉我。我忽然快死的消息,让你忽然觉悟到了什么?”
愧疚还是感情,傅以承从来分的清楚,也很分明。所以,他如此对待别人,更希望别人也如此对待自己。
他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明若愚一时间僵在原地,矛盾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
她轻轻地咬了咬唇,双手有些局促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脸色愈发白了起来。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傅以承,我不希望你死,我也希望自己能为你做一些事情。所以…”
作者有话说:谢谢晶姐的打赏( ̄3)(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