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分开之后,我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我睡过她一次,在你和提出分手之后。你跟我的那段时间,我不是单身,而是和一个女人协议结婚了。”
明若愚用力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唇畔几乎被咬破了皮。
“你不用跟我说的,那毕竟…是你的自由。况且,我在你之前,也同样有过婚姻,我没什么可计较的,也没资格。”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有些失望地冷笑了声。
他以为,她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意甚至是生气的。
看来,他傅以承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一个人心里的地位。
谁知明若愚低头良久,忽然抬头看向他,冷不丁地问了声,‘你爱她吗?对她有感情吗?’
傅以承一愣,随即勾唇笑了起来。
“感情?”
不过就是一个和老爷子联合起来算计他的虚荣女人而已,他这辈子连她真正的声音都没听过,真正的脸孔都没见过,何来感情一说?
连傅以承自己都无法分辨。
和那个陌生女人最初也是唯一的一夜,他到底是因为被明若愚分手怒极,还是因为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和明若愚太过相似。
所以他才会顺着身体的本能,和她做了。
可面对明若愚的时候,他却顿了顿,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明若愚放在被子下的无声收紧,良久才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
“我说过的不是吗?那是你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也没资格。”
前脚跟她分手,后脚就能马上走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想必肯定有值得傅以承被吸引的地方。他那么挑剔的人,怎么会随随随便就上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床?
明若愚用力眨了眨眼睛,明明该像自己所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可心里却莫名觉得压抑,就连已经愈合的伤口,都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沉默间,外头有人敲门,恭恭敬敬地喊了声。
“傅少。”
傅以承扫了明若愚一眼,淡淡地应了声,男人推门进来。
司陆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傅以承和明若愚,恭恭敬敬地喊了声。
“傅少,傅太太。”
“嗯。”
明若愚张了张嘴嘴巴,却没吭声。
司陆让开身体,男人手里两个眼熟的箱子就被提了进来。
明若愚微微支起身体,认出那是自己住进傅以承别墅时候的带进去两个箱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傅以承。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陆眼观鼻鼻观心,领着男人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拉开门走了。
傅以承抬眼瞧了小女人一眼,说话的口气很淡,“如你看到的一般,给你自由。”
明若愚一愣,男人又说。
“你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给我挡子弹,不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脱离我的掌控吗?明若愚,恭喜你,你成功了。”
明若愚似乎还在懵懂,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以承的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份文件,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支蹭亮纯黑的签字笔,洋洋洒洒在上头最右下角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抬手递给明若愚。
“离婚协议书。”
又是一个惊雷扔进了明若愚的脑袋里。
“我已经签过字了,你只要在同样的位置签自己的名字,把文件交给司陆去办理。”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她,幽深的黑色眸光里,一汪看不清的深意。
“明小姐,你就自由了。”
明若愚呆呆地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明白傅以承到底在说什么了。
他在跟她说离婚的事情。
甚至已经签过离婚协议书,只等着她签上自己的名字,他们之间,就彻底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