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像是被重重拆过一般,动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尤其是双腿间,即使躺着什么都不做,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也在不断袭来。
男人已经走了。大床上一片狼藉,粘液混着汗水,狼狈地沾在床单上,皱巴巴的一片。
空气里到处都是淫靡未退的气息。
明若愚咬着牙,艰难地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想要撑着床边下床。
耳边却听到“哗啦”一声。
她一怔,转身看向自己的双手,伴随着又一声清脆的脆响,瞳孔骤然一缩。
一股寒意迅速从脚底窜了上来。
明若愚有些不可置信地,再度摇了摇自己的左手。
哗啦。
她左手的手腕处和床头,连接着一条明晃晃的锁链。
傅以承把她锁起来了!
明若愚哆嗦着嘴唇,浑身都因为这突如起来的事实颤抖了起来。
她甚至有些不甘心的用力拉扯着锁链,可除了剧烈刺耳的“哗啦啦”的响声,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她扯住锁链下了床,几步往门口的冲了过去。身体到了房间正中间,就硬生生被扯住了。
“傅以承!”
明若愚发疯一般尖叫了起来,飚着眼泪,对着房间外头,失声尖叫了起来。
“我不是你的狗!不是你养的畜生,我是你妻子,是个人!”
她叫着跳着,一声声失控地咒骂着,最后只能绝望地看着手腕上长长的链子,哭着瘫坐在了地板上,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明若愚不敢相信。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她深爱的,干净睿智沉稳的傅以承。他明明是个禽兽!是个恶魔!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嫂推开门,看到地板上瘫坐的明若愚,不由得抽了口气,低低的喊了声。
“太太。”
明若愚的身体只穿了件吊带的睡裙,整个裸露在外的脖颈,锁骨,甚至胳膊和大腿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淤痕,触目惊心。
昨晚上他们之间的境况那么激烈,宋嫂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个男人的手段恶劣如此,着实让人气愤。但她始终是个下人,没有置啄的权利。
宋嫂不忍心看明若愚这个样子,小心地蹲在身边,伸手想要触碰她,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半晌讪讪的。
“太太,你还是先起来吧。锁链的长度,足够你在大床四周活动。如果你想洗澡,我可以帮你弄热水过来。”宋嫂说着,抬手指了指床尾的浴缸,声音有些低。
明若愚有些失神地抬起头,顺着宋嫂的视线看过去,悲戚地笑了起来。
连浴缸都准备好了。
“他还真是把我当成他随时都上的狗了。”
宋嫂急忙摆手。
“不是的太太,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先生临走前说过的,只要过了这两天,你就是自由的,随你出房间,想做什么都可以。”
两天…
因为两天以后,他上够她了也睡够她了。即便她再去药店买药,想要阻止自己怀孕,也是没用了,对吗?
明若愚抬手捂住脸,忽然颤抖着双肩,低低的哭了起来。绝望。
无助。
难受。
顷刻间像是潮水一般将她淹没,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居然如此黑暗,一眼似乎就看到了尽头。
她从来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如此迫切地想要从傅以承地生活里消失。
宋嫂站在跟前,低头看着瘫在地板上捂脸痛苦的明若愚,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半晌只能顺着意识的本能,开口劝说道。
“太太,你不要伤心了。我想先生他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大概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而已。只要过了这两天,你就能出去了。你要觉得无聊,我可以把你的电脑和手机带过来。”
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半晌,抬起一双通红的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宋嫂,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可以吗?”
宋嫂点头。
“先生说过的,除了不能出去,你在这个房间里都是自由的。”
明若愚忽然呆呆地冷笑出声。
那是因为容赫消失了,他不再担心,整个偌大的北色,会有人来帮她逃走,所以才给她这样的自由吗?
想到这儿,明若愚忽然就不哭了。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扯起嘴角对宋嫂说。
“宋嫂,我的手机落在客厅了,麻烦你帮我拿上来。既然我们家先生这么体贴我,我自然而不能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