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人只是她。
他想要一直折磨的人,也是她。
这辈子,她宁愿一直生活在逃离傅以承的路上,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太煎熬。
也太痛苦。
她想让自己好一些。
如今她孑然一身,没什么可顾忌的。
即便傅以承想要拿她死去的父亲和弟弟的墓碑来威胁她,前提是一定得找得到她才行。
容赫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真的,想好了?”
明若愚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好了。找个合适的机会,越早越好。”
容赫叹了口气。
似乎也慢慢接受了明若愚已经和傅以承结婚的事实,对于眼前女人无限的疼爱,最终让他冷静了下来,开始帮明若愚分析。
“可是你想从傅以承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并不容易。傅家在交通上的投资不少,人脉也广。只要他发现你不见了,随便一查,你就有可能随时被逮回来。”
只有说到这个,明若愚的眼睛里才有了一丝丝的亮光。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我,整个北色,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将双手贴在桌面上,微微起身靠近容赫,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开口。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你有个朋友,是做海上生意的,家里常年往返海上,对水路非常熟悉?”
容赫一愣,随即点头。
“是没错,难道是你想…”
明若愚知道容赫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思,默契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过程中,很可能会有很多风险。但只要让她离开北色,她就绝对不会给傅以承找到自己的机会。
…
和容赫分别,明若愚不敢耽搁,直接打车去了鼎呈。
到了前台,她想起第一次在这里,因为要找傅以承,自己被砸到头破血流,最后还自己去了医院的教训。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通讯里找到“傅以承”几个字,抬手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遍,那边接了起来,沉沉的毫无温度的男声传了过来。
“喂?”
明若愚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旋转门后。
“我到鼎呈了,要怎么跟前台介绍我自己?”他们领证结婚的事情,外界至今还不知道。
傅以承一向心思诡异,阴晴不定,她不想节外生枝,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招惹他。
结果那边只说了句。
“随你。”就直接挂了电话。
明若愚吸气,一边抬步往里边走,一边不经意扫了眼自己的手机。
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和秦少离婚之后,她一直放在手机里,专门用来跟秦少通话的电话卡还在。
想了想,她还是将卡扣出来,用力掰成两半,抬手用力扔进了身边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既然要告别渣男,自然要告别的干干净净的。
以后和傅以承之间,更是如此。
到了前台,她客客气气地说明自己的来意。“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