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流程慢慢走完,直到工作人员将红艳艳的本子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明若愚的手都有些发抖,有些梦里梦外分不清楚。
配偶栏里写着,傅以承。
傅以承。
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她想起他们在一起一周年的时候,他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在房顶看星星看月亮,不断地亲吻着她的眼睛,一再保证。
“小鱼儿,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最好最美的婚礼。”
她当时就摇了摇头,缠着男人的脖子,毫不在乎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给我鲜花美酒盛世婚礼,如果实在有诚意的话,就直接领我去民政局,给我一纸婚书,白头到老。”
现在,他确实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给了她一纸婚书。
却不是为的因为爱情白头到老的诺言,而是羞辱和折磨。
大厅里,一对刚刚领过结婚证的小情侣,因为经不住刚刚新婚的喜悦,直接在大厅里,众目睽睽之下,就相互拥抱着亲吻了起来。
四周都是善意的笑。跟他们比起来,明若愚觉得就好像是深冬看见了炎夏。
两个人一路无语地走出办证大厅,傅以承低头又扫了眼结婚证,连并明若愚的一起,转手交给了身后的司陆,扫了眼明若愚,冷声说。
“放好,离婚的时候用得上。”
司陆嘴角抽了抽。
转眼再看明若愚,更是一脸麻木,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看到的样子,只是亦步亦趋跟在傅以承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以承,我能不能不跟你回去?我还有事。”
男人脚步顿了顿,僵直的背影中,一股寒气四散。明若愚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男人已经迈开步子走了。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去。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却如何的不愿意上车了。
看着眼前黑色明亮的车身,她的脑海里陡然想起之前自己在里头经历过过的一切。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辆车子。
但她总是下意识很反感。
总觉得和一个刚刚从别的女人身体里肆意完毕的男人坐在一起,很…恶心。
她终究是顿住了步子,凉凉地喊了声。
“傅以承。”
傅以承打开车门的手一僵,扭头拧眉看她。
“我想自己回去。”
男人清冷的面部表情无声变化了一番,最后归于平静,“我送你。”
“不用。”她很坚持。
他如墨般的视线落过来,慢慢地落进了一点寒光,“明若愚,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他怎么好意思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话?
明若愚定定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一般说着。
“傅以承,你一定要我说明白吗?你就非要把你如此不堪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吗?我不愿坐这辆车。真的很脏!”
嘭。
傅以承用力摔上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把将明若愚扯了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将人一把扔了进去,抬头冲着不远处跟在后头的司陆吼道。
“滚——”
司陆身子震了震,抬眼看到傅以承附身弯腰,强势压进后座之后,瞬间反应过来,当即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叹气。
司陆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越是容易产生爱情的人,越是容易相爱先杀呢?
嘭。
后座的车门摔上,傅以承将车上锁,转眼压了下去。
“傅以承,你别碰我!”
明若愚红着眼睛,对着身上的男人又是踢又是打的,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一般,发出激烈却无用的反击,“走开!离我远一点!”
她不要!
她不要这个肮脏的男人,刚刚和别的女人做完,又来碰她。
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她就恶心,恶心!
“拿开你的脏手!”
“你滚!”
傅以承双眼充斥着浓烈的红意,浑身散发着咄毁灭一切冰冷寒意,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充满了肃杀和疯狂的侵略性。
他抬手将女人的双手反剪到头顶,大手覆上她的胸前,用力一扯。
在办证大厅的时候,他已经愤怒得想要这么做了。
刺啦。
衬衫被用力撕开,扣子顷刻间崩落了一地,男人附身压了下来,大手覆上明若愚的胸前,不顾一切地狠狠揉搓着,唇间寒意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