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似乎不堪回忆一般,容赫狠狠吸了口气,才继续说。
“从她出事到我见到她,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却整整消瘦了三十斤,整个人瘦得像是骷髅一般。我看着她,几乎不敢认她。”
“那段时间,我和牧箐陪在她身边,一直在给她做最好的陪伴和治疗。可她还是自杀了好几次,每次救她回来,她都异常痛苦地告诉我们,她有种身处悬崖,置身深渊的痛苦,她想解脱。”
“严重的心理疾病,让她无法好好吃饭,夜不能寐。每每即使睡着了,也都哭着喊着她的爸爸,弟弟。有时候还会在梦里一遍遍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容赫比谁都清楚,那句话质问的对象,就是傅以承。
冷血无情如同傅以承,成了明若愚心里最大的魔怔。
“我和牧箐花了整整半年的事情,才把她从心里疾病的痛苦里纠缠出来。距离她康复到现在,她一次也没犯过,可是一碰到你,就输了。”
容赫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直接撕了傅以承。
“如果你只会伤害她,傅以承,那就离她远一点。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适合她。”
傅以承一直没看他,整个容赫叙述的过程,他的视线都落在明若愚的脸上,没有离开。
良久,回头对上容赫的目光,沉声说。
“除了我,谁跟她也不合适。”“你!”
容赫气的直接起身,脸部的条线紧绷,双眼死死地盯着傅以承,愤怒说道。
“傅以承,别以为我没资格和你竞争。如果你这次,再把若若逼上绝路,我不管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属于你的一切,都夺走,包括若若。”
回应他的,是傅以承的冷笑声。
“你做尽一切,也不可能得到她的。”
容赫脸色铁青。
“傅、以、承!”
…
明若愚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时第二天清晨。
躺的却不是自己公寓自己的床。
床头的沙发上挺直地坐着一个男人,背影挺阔,两肩的肌肉结实有爆发力。听到大床上的动静,傅以承起身转过身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还没开口,明若愚已经沙哑着开口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你说呢?”
他挑眉反问。
还是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无情,经过昨晚,面部的轮廓更加立体,看起来更加肃冷紧绷,甚至可怕。
明若愚咬了咬唇,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子刚起了一半,就被傅以承按在了床头,男人顷长健硕的身体转眼就压了下来,“告诉我,这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若愚一愣。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心里一阵阵地收紧发疼。该是昨晚她昏倒,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状况,可明明该是温情体贴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硬生生带了几分寒凉无情的味道。
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就连清冷的眉眼都没一丝变化。
她忽然伸出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推开了男人。
他猝不及防被推开,就听到明若愚拔高了音量冷然说道。
“傅先生,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前,该还给你的,我都给你了。我,不欠你了。”
她说完甩头就走,手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脚下一歪,她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了大床上。
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眯着眼睛抵了上来,眼睛里寒光点点,“还记得你第一次主动到鼎呈,求着我让我把墓地让给你爸爸的时候,我说过什么话吗?”
明若愚一愣。
男人已经邪恶地勾了勾嘴角,冷声提醒她。
“你问我要什么,我回答你说,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想到了。”
他低下头,大手将她不断挣扎的身体死死扣在掌心里。
“和我结婚。”
明若愚一愣,浑身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僵硬着问了句,“傅以承,你说…什么?”
男人盯着她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他仿佛能在她的眼睛看到自己倒影,一字一顿又说了句。
“你没听错。结婚。”明若愚脑袋“轰隆”一声炸了,“傅以承,你是不是疯了?”
傅以承见她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冷“嗤”一声,松开她站了起来,“明若愚,我说过的话,不会再重复。你没聋,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当着她的面,抬手解开自己浴袍的带子,伸手脱去,露出自己结实线条优美的背部。
明若愚慌张地扭开脸,愤怒地握了握拳头。
“傅以承,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是你用来开涮的对象。而且我希望你别忘了,我已经结婚了,我是个有夫之妇。”他简直就是荒谬。
男人却像是听了个笑话一般。
“明若愚,我没有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