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也是又热又摇晃,她努力伸出三个手指头,对着男人用力晃了晃,“三万。”
说完,用力咽了咽口水,忍着胃里巨大的痛苦,直接扔了酒杯,拎着酒瓶子,仰头就喝了起来。
身边不知是谁爆了声粗口。
“我x!这女人特么是有多缺钱!”
明若愚的脸色雪白,摇晃着身体将酒瓶子重重搁在茶几上,冲着眼前的男人颤抖地伸出手,“五万,给我钱。”
男人“x”了声,也不知从哪儿摸出厚厚一沓前,狠狠砸在明若愚的脸上,“特么贱人就是能忍!”
明若愚握着厚厚的一沓人民币,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板上,用来撑着地板的手腕上,一阵阵刺痛。
却比不上胃里的要人命。
她又哭又笑地仰起头,缥缈地问道,“还有酒吗?我还可以继续喝。”
“x!”
大门上传来动作,傅以承一身白衬衣,一只胳膊上挂着黑色西装外套,一手拎着几瓶红酒,一边低头换鞋,一边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围着做什么?”
一群人不知是谁说了声,“阿承,这女人…”
傅以承一愣。
透过几条长腿的缝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板上的明若愚,冷眸一沉,大步走了过来。
一抹纤细的人影,直接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朝着傅以承直直地撞了过来。傅以承猝不及防,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下意识抬手接住了明若愚。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明若愚惨白着一张脸,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但却带着酒后的醉意,用力朝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红色钞票,乐呵呵地说道,“五万块哦。我喝了酒就拿到五万块,快要攒到远臣的手术费了。”
傅以承黑眸一冷,冷冽的视线凌厉地扫过众人,落在茶几上一瓶空了的人头马上。
“你喝了酒?”傅以承的声音,似乎喊着地狱而来的冷霜,染了层层寒霜的眸子,一点点扫过众人的脸,“你们让她喝了一整瓶?”
大概是没料到傅以承会是这种反应,几个男人都有些接不住。
“阿承,大家就是热闹热闹,何必动怒?”
“是啊,不过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大家总不能因为她伤了和气吧?”
话没说完,傅以承抱着明若愚,长腿抬起一脚,狠狠揣在茶几上,一瞬间“逛逛当当”四响,“你们几个大男人,灌一个女人酒,玩儿?”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没了戏谑之情,大气都不敢喘了。
傅以承冷笑一声,猩红嗜血的眸子里缓缓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玩儿。酒柜里还有五瓶人头马,加上你们带来的,一共八瓶,你们四个人,一人两瓶,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从这里滚。”
“阿承,不至于吧?”
“喝不完,我不介意亲自陪你们喝!”
说完,抱着明若愚抬步上了楼。
怀里的明若愚只觉得世界晃荡得厉害,胃里灼烧般的疼痛,也跟着一路颠簸,让她整个人痛苦不堪,用力地缩成一团。可手里,却始终紧紧抱着那五万块不肯松手。进了房间,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到了大床上,转身就出去了。
明若愚只觉得那背影太熟悉,却又太过陌生,他冷漠的态度,更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崩溃了,“傅以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又哭又笑,胃里却难受的不得了。
“我爱你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有血有肉有感情,你这么伤害我,你的心里就不会疼吗?远臣他快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救救他?”
“你知不知道。你不要我了,如果连远臣都死了,我还如何活在这个世上,你让我用什么勇气活下去?”
男人身形一震,片刻,甩门而去。
又很快回来。
他弯腰在她跟前蹲下,大手卡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的张开嘴巴,强行将一碗醒酒汤灌了进去。
刚放下空碗,身后明若愚就扑了上来。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扑倒在地,衬衫前的领子一把被人揪住,明若愚一张梨花带雨近乎透明的脸就逼了上来,“傅以承,你给远臣捐肝好不好?只要一小块就好…”
“只要你同意,我把我的肝,我的命,统统都给你!”
她贴近他,双手用力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扣子“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喝了酒的明若愚大概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顺着心里的那股疯狂,用力朝着男人吼道。
“来啊,现在就拿刀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