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残阳似血,暖橙色的余晖轻柔地洒落在古老城镇的每一寸土地上,为这座历经岁月的城镇,勾勒出一幅朦胧而神秘的剪影。
街道两旁,低矮的房屋错落有致,墙面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偶尔有几只乌鸦,从天空中飞过,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凄凉的氛围。
南宫宴与白玲珑,身着寻常布衣,骑着两匹毛色普通的马,虽是便装却难掩英姿飒爽。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衣着朴素的侍卫,乍一看,与普通的旅人别无二致。
不远处,一辆外观质朴的马车缓缓前行,车内坐着微服出巡的皇上、太后与皇后,车帘半掩,偶尔晃动时才能隐约瞥见里面之人的衣角。
而四个宝宝则在,嬷嬷的悉心照料下,坐在另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里,好奇地张望着这个陌生的城镇。
一行人虽刻意低调,却仍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度。
刚进城,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便从集市方向汹涌传来。
南宫宴与白玲珑对视一眼,默契地驱马疾驰而去。
待拨开人群,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对一个瘦弱的少年拳脚相加,嘴里骂骂咧咧:“小杂种,就你也敢偷老子的东西?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活腻歪了是吧!
今天老子要是不打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老子的!
你个没爹没娘的野种,生来就是个祸害,偷东西也是你的本性!”
那男人一边骂,一边不断地用脚踹向少年,脸上的横肉随着叫骂声一抖一抖的,眼中满是凶狠。
少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双手死死抱住怀中包裹,哭喊道:“不要打我了,不要打了!
我没偷,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男人充耳不闻,下手愈发狠辣,还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叫嚷着:“你娘留给你的?
你娘能有什么,好东西?
少在这儿跟老子装可怜,快把偷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就你这穷酸样,能有什么宝贝,肯定是偷来的,你这种人就该被活活打死!”
白玲珑见状,心急如焚,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般飞身下马,冲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柳眉倒竖,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为何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吓了一跳,抬眼瞧见白玲珑身后几个看似普通却气场不凡的人,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仍嘴硬道:“这小贼偷了我的东西,我教训他天经地义!
他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小偷,就该好好收拾他!”
周围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一位头发花白、挎着菜篮的大娘扯着嗓子喊道:“造孽哟!
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向来老实本分,哪像个偷东西的娃!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帮我提过菜篮子,那小手嫩生生的,可懂事了,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你这男人就是血口喷人,欺负这没爹没娘的孩子!”
旁边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中年妇女连忙附和:“就是就是,我家那口子前几日,还瞧见这男人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在镇口鬼鬼祟祟地说话呢。
说不定是想讹这孩子!
那些人看着就不像好人,穿得破破烂烂,眼神还滴溜溜乱转,指不定在谋划什么坏事呢!”
一个年轻小伙挥舞着手臂,义愤填膺地挤到前面:“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把事情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
我看这男人就是故意找茬,欺负这弱小的孩子,要是真冤枉了他,必须让这男人付出代价!”
一个卖货郎模样的大叔也凑过来,皱着眉说:“前儿我在村头小道上,瞧见这人带着几个孩子,行色匆匆,那几个孩子看着可害怕了,现在想想,说不定和这事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