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侯府被炽热的阳光笼罩,连空气都弥漫着闷热的气息。
李姨娘的院子里,几株绿植都被晒得蔫头耷脑,毫无生气。
屋内,李姨娘正坐在铜镜前,手中的梳子用力扯着头发,疼得她“嘶”了一声,却浑然不觉,嘴里嘟囔着:“赵姨娘那个贱人,最近越发张狂了,老爷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白欣瑶从里屋走出来,一脸烦躁地说:“娘,您就别嘟囔了,我都烦死了。
父亲现在眼里,只有白浩和白灵儿还有那几个姨娘的孩子,对我这个女儿都不管不顾了。”
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
李姨娘转过身,看着女儿,眼神中满是不甘:“瑶儿,别急。
咱们得想个办法,让老爷重新重视我们。
要不,明天我们再去求求老爷,就说你最近身子骨不舒服,让他请个好大夫来瞧瞧。”
白欣瑶皱着眉,不耐烦地说:“这办法能行吗?
之前也求过,父亲根本不当回事。”
李姨娘咬咬牙,说:“这次不一样,咱们哭得惨一点,再提提白玲珑,就说听说她医术高明,说不定老爷会为了你,去求她帮忙。”
白欣瑶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行,那就这么办。
明天咱们早点去,堵住父亲,看他还能不能躲着咱们。”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侯府的下人便忙碌起来。
厨房内,灶火熊熊,厨师们正忙着准备早膳;
花园里,小厮们在修剪花草,额头上满是汗珠。
李姨娘和白欣瑶,早早地来到前厅,等着白震天。
不多时,白震天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脸色阴沉,像是昨晚没睡好。
李姨娘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老爷,您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这侯府里,如今全是赵姨娘的天下,我们母女俩被欺负得都快没活路了!”
白欣瑶也跟着跪下,哭得梨花带雨:
“父亲,女儿最近夜里总做噩梦,醒来就头疼得厉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咒我们。
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白震天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事,起来说。”
李姨娘却哭得更大声了,鼻涕眼泪一把抓:“老爷,您不能不管我们啊!
我们母女在这府里,被人踩在脚下,都快没活路了。
您看看欣瑶,都瘦成什么样了!”
白欣瑶也顺势扑倒在,白震天脚边,抱住他的腿:“父亲,您救救我们吧,我害怕……”
白震天皱紧眉头,满脸无奈:“那你们说,到底要我怎么做?”
李姨娘连忙开口,可刚一说话,一股浓烈的臭气便散发开来,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白震天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脸上满是嫌弃。
李姨娘却毫无察觉,依旧滔滔不绝:“老爷,那赵姨娘和她那几个小崽子,天天在府里耀武扬威,还教唆下人们孤立我们。
我们母女俩,平日里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还有那白玲珑,听说她医术高明,您就去求求她,救救欣瑶吧。
只要能好起来,我们以后一定安安分分的。”
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嘴,那股臭气愈发浓烈,熏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白震天实在忍受不了,大声喝道:“住口!
你这嘴臭成这样!”
还是少说几句话吧。
白振天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门窗都打开!”
丫鬟们慌慌张张地,跑去打开门窗,一阵热风吹进来,却也没能驱散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