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见场面混乱,赶忙上前劝道:“侯爷暂且息怒,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案,莫要乱了分寸。”
白震天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对捕头说道:“李捕头,一切就仰仗你了,定要水落石出。”
李捕头带着衙役们,在库房内反复勘查,地面干净平整,没有任何拖拽重物的痕迹。
墙壁也完好无损,连窗户缝隙都没有撬动迹象,库房的锁也是完好如初,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伙盗贼手段如此高明,竟然没留下一丝破绽。
与此同时,白震天让管家召集府中所有下人,在庭院中一字排开。
他目光如炬,从众人脸上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你们都听好了,”白震天冷冷地说,“今日之内,若有谁主动交代与库房失窃有关的事情,本侯爷可以从轻发落;
若是被查出来,休怪我手段狠辣。”
下人们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白心瑶站在一旁,看着平日里熟悉的下人们,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她悄悄扯了扯李姨娘的衣袖,小声说:“娘,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呀?”
李姨娘此时还惊魂未定,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捕头来到庭院,清了清嗓子说:“各位,我在库房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案子棘手得很。”
众人听闻,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惊慌。
捕头接着说:“贼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手法极为高明,这说明他们对侯府非常熟悉,而且早有预谋。”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厮忍不住开口问道:“捕头,那这可怎么查呀?
说不定是,外面的大盗干的,我们府里的人可都是忠心耿耿的。”
捕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若只是外面的大盗,没有内应配合,怎么可能在三个月里把库房搬空,还不留一丝痕迹?
所以,府内有内应的可能性极大。”
白震天的目光再次变得凶狠起来,他在人群中来回踱步,突然停在一个老仆面前。
这老仆在侯府已侍奉多年,平日里老实本分。
“周伯,”白震天缓缓说道,你在我侯府多年,我一直信得过你。
你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周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侯爷,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老奴每日按部就班地做事,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白震天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谎言,片刻后,他移开目光,叹了口气。
李捕头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衙役们先行撤离侯府,准备从长计议。
临走前,他向白震天保证,一定会全力以赴调查此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回到衙门后,李捕头立刻召集手下的得力干将,开始梳理案件。
他将侯府库房的布局图、案发时间线以及所有相关人员的口供都摆在桌上,仔细研究。
“这案子太蹊跷了,”一个衙役皱着眉头说,“库房里没有任何痕迹,守夜的家丁也没发现异常,这伙贼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捕头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再去侯府周边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一些遗漏的线索。
还有,重点调查这三个月内,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在侯府附近频繁出现。
李捕头带着,衙役们日夜奔波,在城中四处打听消息,可无论他们如何细致排查,始终一无所获。
回到衙门,李捕头满脸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双眼布满血丝,他看着桌上堆积如山却毫无价值的卷宗,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衙役们也都垂头丧气,往日办案的精气神消失殆尽。
“头儿,咱们都查遍了,根本找不到踪迹。”
一个年轻衙役无奈地说道。
另一个年长些的衙役也摇头道:“是啊,侯府那边催得紧,可咱们实在是没线索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捕头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精神道:“再仔细想想,咱们肯定还有遗漏的地方,不能就这么放弃。”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调查依旧毫无进展。
侯府库房失窃案,渐渐在城中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谣言四起,可衙门这边却毫无办法。
白震天得知调查陷入僵局后,暴跳如雷,多次来到衙门质问李捕头。
“李捕头,本侯爷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给我查成这样?
那些财物对我侯府,至关重要,你若是再查不出个结果,我定要你好看!”
李捕头只能连连赔罪,心中却有苦难言。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案子逐渐被人们淡忘,成了一件无人能解的悬案。
侯府失去了大量财物,元气大伤,白震天也变得一蹶不振,整日在府中唉声叹气。
而李捕头,虽然依旧挂着捕头的名号,却因这件案子的失败,在衙门里抬不起头来。
他时常独自坐在衙门的角落里,回想着办案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那被忽略的关键线索,可一切都是徒劳。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李捕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满是不甘:“难道这件案子,真的要永远被尘封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