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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向苏嵘卿汇报江潮白的状况,“启禀主上,江公子的伤口已包扎妥当,并无大碍。不过由于身体虚弱已经睡过去了。”
苏嵘卿微微颔首:“衣服呢?阿朝可换了?”
原白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衣服,江公子他……”
“他扔了。”苏嵘卿打断他,温声笑道,“说不定还会踩上几脚撒气吧。”
原白在心里偷偷给他竖个大拇哥: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罢了,密切关注阿朝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情况都要及时向我禀报。”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原白退下,自己则转身朝着房间走去,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原白领命而去,苏嵘卿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内。
看到床上安静睡着的江潮白,脸上满是怜惜。
他走近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惊醒了他。
江潮白似有所感,眉头微微皱起,口中喃喃着听不清的梦话。
苏嵘卿凑近耳朵去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阿年……我想你。”之类的话。
尽管苏嵘卿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可还是用元力将江潮白身上的湿气蒸发,以免他生了病气。
做完这一切后,苏嵘卿默默地凝视着江潮白带着些许憔悴的脸庞,轻声说道:“阿朝,别怪我”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嘭!”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御正殿。
案几在这股巨力之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从殿内不时传出危御充满暴怒的吼声:“简直是反了天了!”
“魔族实在是欺人太甚!”
江潮白已失踪整整一天,至今生死未卜,吉凶难测。
这一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般,在宗门内引起轩然大波。
宗门上下皆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除顾松年外,当属危御最为焦急。
这种度日如年的煎熬几乎快要将他逼疯。
就在方才,顾松年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说想要救人,就用密钥来换。
“掌门,密钥乃是镇压魔帝的关键所在,还望三思啊。”宗门内一理事长老一脸忧虑地劝谏道。
危御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嘴里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三思个屁啊!难道你没有听到本座的小师弟已落在那些歹人之手吗?!”
说到此处,危御更是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沈眠给了他一个白眼:“感情你没师弟,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清浅此时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两位师兄所言极是。”
“………”理事长老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有些委屈地嘟囔道:“不是……我也没说不救啊。”
“老夫只是觉得事关苍生安危,兹事体大,可否请其他宗门的人共商对策?”理事长老小心翼翼搓着手。
“商讨啥啊,再商讨离华那孩子命就没了,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哪里受苦呢!”
一向沉稳和蔼的大长老青玄此刻竟也罕见地显出焦急之色,花白眉毛蹙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二长老木肃点头附和:“就是,感情你没徒弟,不知道心疼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