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应声而碎,只是可惜了江潮白新酿的茶酒。
梨花白的酒香若隐若现,与君山银针的沁香结伴而行。
顾松年放下手中碎片,扑进江潮白怀里,闷声道:“师尊,我见不得你对别人那般亲近。”
江潮白轻抚他的背,柔声道:“傻子,是他硬拉着为师。”
有些锅本座可不背。
顾松年不讲理,嘟囔着,“……那也是碰了。”
江潮白耐着性子又哄道:“为师不是第一时间就躲开了吗?”
江潮白又绘声绘色表示:当时我手一下子就抽回来了!
chua 的一下!
“再说了,为师连面子都不要了,当着他的面亲了你,还不满足?”
江潮白:这都拿不下你?
“……嗯。”顾松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所以,阿年还是有点高兴的。”
怀里的一大只语调轻快,听起来心情不错。
“就一点点高兴吗?”江潮白追问。
顾松年认真思考,“嗯……两点点吧。”
江潮白手指戳戳顾松年的脸,温热触感顺着指尖蔓延,“那怎么才能让我们家小年年多多点高兴啊?”
江潮白一度认为,‘智者不入爱河’这句话说的简直是太对了。
因为他现在就有点幼稚。
明知道顾松年的小心思依旧陪他一起幼稚。
顾松年果然不出他所料,擒住江潮白的手腕,像只大狗狗般把脸往他掌心蹭,“除非师尊再亲亲我。”
江潮白无奈又好笑地凑上前,在顾松年的额头落下一吻。
顾松年满足地眯着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下够了吧?”江潮白问道。
“不够不够,还要师尊……抱抱。”顾松年耍赖似的张开双臂。
江潮白笑着将他搂紧,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交融。
“这回总行了吧,小祖宗?”
顾松年撒泼打滚,“还差一点点……”
江潮白故作生气地揪揪他的耳朵,“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疼~师尊师尊。”顾松年哀嚎。
江潮白却不依,“说,现在可是高兴了?”
顾松年:“高兴高兴,弟子高兴,师尊快松手……”
耳朵要掉了!
少年眼里水汽氤氲,耳尖微红,略带幽怨的看着江潮白,“师尊,阿年好痛。”
被爱浇灌的花朵,果然越养越娇贵。
顾松年打蛇随棍,非要江潮白亲亲耳朵才能好。
磨的江潮白耳根子嗡嗡作响,只好又轻轻在顾松年的耳尖上印下一个吻。
顾松年瞬间眉开眼笑,抱着江潮白晃悠起来。
“师尊,师尊~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
小徒弟今夜格外粘人。
江潮白方才喝了点茶酒,此刻被他晃得头晕,扯着他衣襟不松手,“顾松年,不许闹了,天色不早了,为师想就寝了。”
迎来送往也是很费心神的,江潮白有些疲惫,想早些歇息。
话说出来,顾松年却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