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打骂了,就算只是看到顾松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都会心疼得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其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顾松年见江潮白微微皱眉,心中大喜,这是师尊每次心疼他都会下意识做出的表情。
于是他再接再厉,甚至在江潮白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用藏在衣袖里面的手在大腿内侧使劲拧了一把,随后苦巴巴地望着他,无声胜有声。
《师尊,您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江潮白:“…………”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江潮白干咳一声,声音干涩沙哑,“咳咳,好孩子,你先……别哭。”
有门儿!
顾松年趁热打铁,努力控制自己的泪,不让它们流下来,只是保持着噙在眼眶里,哽咽颤抖道,“师尊,弟子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对师尊好,有什么都……想给师尊。
这么多丹药弟子自己吃得吃到猴年马月,给师尊一半,有备无患也是极好的,再不济,就分给其他需要的师弟师妹们,也算是为宗门做贡献了。”
江潮白下意识想反驳,“哪有多少丹药,还吃不完,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卧槽!”
方才检查时,江潮白并没有看金时琼往里面塞了什么,只是确保没有危险因素便作罢,这方才一探才知道,这,这这这,简直是八百标兵奔北坡,八百卡车漫山坡的程度啊。
仅仅一枚纳戒里面的数量,就如此惊人,这要是加在一起……
好家伙,江潮白都不敢想,金子哥哥还真是……
壕无人性啊 ( _ )
御哥……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
危御:………………
顾松年继续勾引他,膝盖往前挪了挪,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摇晃起来,“师尊~好不好~您就收(从)下(了)吧。”
少年眸光闪烁,嗓音还带着酒后的醉意,泪水恰到好处的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珍珠,晶莹剔透,颗颗打在地面,却在江潮白的心里泛起涟漪。
“……嗯。”
江潮白喉结滚动,轻声嗯了一声。
犯规下流!卑鄙无耻!
明明知道顾松年可能掺杂了别样的心思。
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江潮白实在气不过,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坏人。”
顾松年:什么啊,没听清,也没听懂。
反正顾松年神色如常,笑嘻嘻的拿过戒指就要给他戴上,不给他丝毫反悔的机会。
江潮白的指尖微凉,白皙细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淡粉的指甲盖犹如盛开的桃花般点缀其上。
当顾松年的手指触碰到江潮白的皮肤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使江潮白不禁颤抖了一下,但他努力克制着这种奇怪的感觉。
这怎么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