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芸并未避讳,离开办公室。
从梁群峰的神情,依旧居高自傲。
倚仗资历老。
对钟正国谈不上多么高看。
象征性地点头,“嗯”了一声。
继而。
走进办公室。
一副喧宾夺主的架势。
自顾往钟正国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
翘起二郎腿。
慵懒地摆出官架子。
斜睨了钟正国一眼。
轻描淡写地问道。
“钟书记,你找我,有事吗?”
钟正国秉承对梁群峰这样的老同志,应有的敬重。
他微微一笑,随和地问道。
“群峰同志,关于近期『问政汉东』专访电视直播那一场……”
“扛匾跪军区鸣冤的节目,你看了吧?”
梁群峰神色微沉。
阴鸷鹰隼的脸上。
流露出几许不悦。
“怎么?”
“钟书记,对祁同伟这种乡下野狗,作秀,哗众取宠,你不会真相信他的鬼话了吧?”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事儿……”
“他姓祁,凭啥他说,呃,赵山河是他爷爷,吴爽是他奶奶,赵蒙生是他父亲,就是真的?”
“他扛匾跪军区鸣冤,他就有理了?”
“是不是我找一块破牌子,也去跪一趟军区,声称镇国大元帅是我爹……”
“是不是我就可以仕途亨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呢?”
钟正国逐渐耷拉下脸。
神情肃穆,庄重。
亦或说。
焕发出s委书记的官威气魄!
“群峰同志,你这么抬杠可就没意思了!”
“你觉得,祁同伟扛那块‘特等功’功勋牌匾,能造假?”
“祁同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这么胡闹扛匾跪军区?”
“恕我直言,你现在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等钟正国说完。
“呵呵!”
梁群峰阴冷狞笑了两声。
他直接打断了钟正国的话。
“钟书记,若是你想替祁同伟伸冤,免谈!”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认为,我哪里做错了!”
“祁同伟在汉东大学就读政法系,性骚扰我的女儿梁璐。”
“那可是他辅导员老师!”
“造成我女儿多次割腕、上吊、服安眠药、吞食农药自杀!”
“而且,他涉嫌盗窃女生原味内衣裤、猥亵女生靴子之类。”
“种种劣迹,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此等牲畜,我没把他直接送进监狱踩缝纫机,那都算是对他宽大仁慈了!”
“他扛匾跪军区鸣什么狗屁冤?”
“还实名举报我,污蔑我以权力打压他,剥夺他服兵役的权利,真是荒诞!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