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水厂前线营地燃起了篝火。
在篝火旁边，围了一圈士兵，一群糙汉子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一片。
石少坚坐在座椅上，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大洋马组成的舞蹈团跳舞。
这些西洋蛮夷心里是没什么礼义廉耻的，只穿个肚兜裤衩也不觉得丢人，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妖娆的舞动，金发碧眼的异域风情，满脸屈辱的可怜鬼模样更是让人看的心生怜爱。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些洋妞身上横七竖八的鞭痕，有点影响美感。
但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以前都是高高在上的洋人，能出国到辉光教区上班的，在家里怎么也是个大小姐，谁会闲着没事学跳舞去取悦别人啊。
更何况神州的舞蹈和西洋的舞蹈还有很大差别，这些洋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下面的人应该也费了不少心思。
席上的军官们看的直流哈喇子。
这年头，能把洋人弄过来跳舞，简直难如登天，若是能一亲芳泽，回去能吹八辈子。
石少坚环顾一圈，将在场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甚是满意。
将军治兵，最重要的就是笼络人心，最快的办法，要么发钱，要么黄赌毒三选一。
钱他是发不起的，而剩下的赌毒，钟明又视之为仇寇。
石少坚思来想去，也只有“黄”能用了。
可钟明却第一时间发电报，严禁他使用汉家女子。
他不得不另辟蹊径。
断水的第二天，辉光教区水厂就纠集了两百多人过来声讨。
什么记者、工作人员、外交人员、村民啥的，男男女女一大帮子人，拿着什么照相机咔咔乱闪，一看就是邪教。
那些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蛮子语，石少坚也听不懂，于是就粗暴的把男人都乱棍打出去，女人留下来跳舞。
石少坚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历史上抓蛮夷回来跳舞的事屡见不鲜。
他这也是附庸风雅，向祖先看齐。
徐大帅是个好马的人，经常跟石少坚吹嘘自己是当代伯乐，良马劣马，看一眼马屁股就知道。
两杯黄汤下肚，目光就开始在场上逡巡。
石少坚见了，随手指了一个妞，后者睫毛一颤，看了一眼正在篝火边炙烤洋腿的梁办，不由打了个激灵，只能乖乖的走到了徐大帅身边，徐大帅哈哈一笑，就搂着这高大女子走了。
石少坚伸手连连指去，一个个的洋妞就走去人堆，各自找上了那些军官。
军官们眼神火热。
满清立国的几百年以来，洋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因此，这种“以下犯上”的角色扮演，让他们感觉十分刺激。
战利品分完，这场篝火晚会就进行到了尾声。
很多没分到的军官不免垂头丧气，连声哀叹。
梁办自认为出门在外，不能堕了钟先生的名头，因此守身如玉，不肯有一点玷污。
石少坚敲了敲桌子，等失望的众人目光汇聚过来后，就笑道：“大家别灰心，我们只要守好水厂，洋人肯定着急，长此以往，我保证所有人都有机会，只是回去别乱说话，免得弄的大家家庭不和。”
底下军官都笑了起来。
这么久的驻防和宣传，谁都知道敌人的驻军总共就三千人。
驻守水厂的，则有两个团，也是三千多人，这地方舰炮又打不到，真要打起来，谁也不虚。
这时，一个传令兵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
“报——”
传令兵翻身下车，不顾自行车还顺着惯性往火堆里撞，慌忙道：“阵地外发现敌情！”
梁办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自行车，轻轻用力，车头和车尾就叠到了一起。
这是由钟明提出，车厂工人研制的折叠自行车，轻便的很，更适合在多山地区使用。
石少坚站起身来，有些迫不及待，“来了多少人？”
传令兵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密密麻麻，没看见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