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找你？
继承者？
你哪位？
林乐在心中质疑着，但出于谨慎，他依旧没有出声。
林乐意念一动，镜子碎裂的声音传来，地下城一层的空间消散开来，林乐再次回到了只有一面镜子的意识空间中。
等了一会儿，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你的意识空间？”
“有点单调啊？”
……
林乐心里一沉，没想到这家伙还能追出来。
林乐依旧不说话。
就这么，林乐、镜子里的林乐和一个不知名的东西，陷入了绝对的死寂和沉默中。
“……”
五分钟后，那道声音似乎有些僵硬，祂再次发声道，“吾的继承人是个哑巴？”
林乐依旧没理他。
就那么戒备而又冷漠地看向前方。
林乐心想，敌不动我不动。
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离开意识空间的——万一自己一走，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就侵占了自己的意识、鸠占鹊巢怎么办？
他不会离开意识空间，也不会主动发问——万一就和黑暗童话故事里面的那些诱惑世人的邪神一样怎么办？自己的开口很有可能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林乐继续保持着沉默和镇定。
又是十分钟过去。
“嗯？”
林乐不答，在心里把什么大悲咒、驱魔经文都念了一遍后，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仿若发呆。
那道声音：“？”
林乐甚至闭上了眼睛。在意识空间中，意识是心灵的眼睛，比真实的眼睛要更加准确。
“？？”
又是三十分钟过去了。
林乐依然保持着一个姿态。
身为一个前世的死宅男，在一个地方保持长期稳定状态，可是他的强项！
四周的声音消散了，林乐觉得自己的心灵愈发平静。
走了么？
那家伙？
林乐在心中暗自想到。
一缕不知道何处而起的风掠过，林乐睁开了眼睛，正对着眼前悚然出现的一双赤红色的双眼！
林乐忍住飙到一百八十迈的心跳，掐住大腿，才没把那一句国槽吐出口。
艹。
什么东西！
那双赤红色的眼睛距离林乐不过一厘米的位置，正由上到下地俯视着林乐，那双眼睛似乎时刻涌现着疯狂的暴虐，但又在下一秒风云消散，看向林乐的时刻，似乎又带着些许疑惑。
林乐也不甘示弱地扫视着那双眼睛，以及延伸出来的部分。
这家伙全身覆盖着浓浓的黑色烟雾，露出的眼睛上下的位置隐约可以看到类似人类的五官。
那东西开口了，带着一点疑惑，甚至不可名状的……怀疑和委屈。
“不是你召唤吾的么？”
“为什么吾来了后，你又不说话。”
——冷暴力，即使是祂也受不了！
林乐又在心里啊了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林乐终于慢慢地开口了，“我什么时候召唤你了？”
林乐尽量避免陈述和确定的语气——在他涉猎非常广泛的作品里，不少的邪神会用语言设下陷阱，一旦承认就会默许某项规则。